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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恢复到想像:书法的“现代化”
发布时间:2017/1/22  阅读次数:244  字体大小: 【】 【】【
       从恢复到想像:书法的“现代化”
       一、从破坏到恢复
       谈20世纪90年代的书法,不能不说十年浩劫,也不能不说改革开放,没有这一切,便不会有20世纪80年代的艺术,自然也不会有90年代以来的艺术,更逞论书法以及书法主义了。然而,无论是十年浩劫,还是改革开放,都已成了老少能详的背景材料。如果我再在此徒费日舌,惟一的结局便是浪费。为此,笔者关注的不是这些背景材料的史实性,而是由这些背景材料导引出的艺术发展的内在逻辑—从破坏到恢复。
       破坏
       破坏是显而易见的。十年浩劫中,许多传统艺术(不仅仅是书法)的内在发展逻辑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破坏甚至中断,“革命样板戏”虽然圆满地完成了“文艺为政治服务,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任务,但随着它(还应包括浩然的长篇小说)被人为地定于一尊后,知识分子的文化传统被摧毁了。具体到书法创作领域,除了完成触目惊心的大字报时需要毛笔外,其他的时候,作为书法之象征的毛笔已被人遗忘了。这种遗忘固然有着时代发展的影响,比如钢笔的普及与流行。但在“艺”的范畴,这种遗忘,却造就了书法艺术在整个浩劫时期的“荒漠”形态——与书法艺术有关的笔法、墨法、章法等一系列语言要素出现了极为严重的水土流失现象。不过,书法毕竟是书法,它以自然诗性隐遁民间,一批知名或不知名的书法家以师傅带徒弟的秘密方式延续了书法的香火。这一逆境中的处境,使人不由得想起了诗人钟卓的那首著名的诗——《悬崖边的树》:
       不知道是什么奇异的风
       将一棵树吹到了那边——平原的尽头
       临近深谷的悬崖土
       它倾听远处森林的喧哗
       和深谷‘扫小溪的歌唱
       它孤独地站在那里
       显得寂寞而又顽强
       它的歪曲的身体
       留下了风的形状
       它似乎即将跌进深谷里
         却又像是要展翅飞翔
       诗评家以为此诗“显示出处于逆境中的生命的不屈的意志”。但我更愿意把那棵“似乎即将跌进深谷里”、“却又像要展翅飞翔”的树,看作预示着两种可能的文化形态。在那个特定的时期。文学、绘画、书法等莫不如此。惟其如此,书法语言的水土流失才有了防治的可能。
       恢复
       随着十年浩劫的结束,改革开放的开始与展开,书法艺术在20世纪80年代的初期,进入了它在中国当代书法史上的恢复阶段。恢复的第一个标志应该是1981年中国书法家协会的成立。此前与此后,以至今日,一场大众性的书法运动在中国大地上推演开来。这种“老少皆兵”的局面固然热闹,但究其本质来说,这种热闹的局面只是一种恢复而非创造,它只是一定程度地恢复十年浩劫日·t期破坏了的规范,进而使曾经饱受水土流失的书法荒漠泛起绿意、长出新苗。必须指出的是,这里的“绿意”、“新苗”仍是依附于传统书法艺术的,延续的意义多干创造的意义,因为它缺乏与创造紧密关联的批判。那么,批判就一定导向创造吗?关于此,吴弦先生曾经精辟地指出:"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也讲批判,我们不少学者也将批判挂在嘴边,但往往是选择一种自己信奉的思想来批判另一种思想,或选择一种现成的思想来批判现实,结果只能是认同知识和思想,而不能生产知识和思想,当然,也就不能导向原创。”“要从批判导向创造,重要的不是对自己不信奉的思想进行批,lJ,而是对自己信奉的思想进行批判。”,恢复时期的中国书法缺乏的不仅是批判,而且是对自身传统的批判。这样,有了恢复性标志的中国书法界仍然缺乏一种具备批判意识的品质。那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变”,成了创造的代名词,也成厂书法界酝酿新气象的起点。这一时间段应该大致定在1985年。
       二、从恢复到想像
          之所以要将1985年定为从恢义到想像的分水岭,是因为这一年的10月15日,来自北京、天津、广西等地的书画艺术家黄苗子、张仃、王学仲、李骆公、古干、王乃壮、马承祥、许福同、左汉桥、朱乃正、邓元昌、苏元章、林信成、阎秉会、戴山青等26人在中国关术馆举办了一首届“现代书法展”,并且同时成立了现代书画学会,会议推举占干为会长。今日回头看去,除了澎湃的激情外,参展者及其作品都隐人了一个巨大的历史幻境中。于是,我们看到了不乏依据的历史想像—书画同源。循着这一思路,古干们的现代书画作品与其说是对传统书写的批判,毋宁说是渴望回到传统书写的发生地。不过,正如人不能返祖为猴子一样,占干们的作品也不可能回到书法的源头。故此,他们的批判也就不折不扣地成了前文所引吴弦先生的话语—他们也将批判(创新)挂在嘴边,但往往是选择一种自己信奉的思想来批判另一种思想,或者选择一种现成的思想来批判现实,结果只能是认同知识和思想,而不能产生知识和思想。这里,引出了一个“认同”的问题,那么,现代书画展的作者们究竞认同了何种“知识和思想”?我以为,除了打眼的书画同源说之外,还有西方文论、画论以及画派在当时的大M译介,引起了许多“现代书画家”们的认同,但当时的人们不可能一卜子搞清所谓的现代以及现代性这类的概念,也不可能有着真正的艺术本源意义卜的创造。这一点正如白谦镇在《中国书法》上发表的批评文章《欲变而不知变》中所指出的那样:(现代书法展)的作品大多停留在外观形式的新奇上。佬这种不是创造,亦非真正地对传统书法的“批判”的所谓“新奇”便只能是一时痛快的历史幻象与历史想像。因了这种幻象与想像,书法如何现代的深层学术问题被简单化了。‘“字画组合”(现代书法的早期成果—字画派)者们自我定位或说自我命名的“现代书法”这一学术概念究其本质来说,想像的冲动多于学理的探求,张扬自我的表述欲望遮掩不住内心深处的空无一物。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也必须向其致以敬意:没有他们最初关于“现代书法”的呐喊与行动,此后的各类渴求现代、渴求当下的书法流派,包括本书要谈的“书法主义”的出现,便可能延迟。正如没有毛泽东,我们还要在黑暗中摸索很久一样,没有最初的现代书法展的作者们的现代想像,书法的现代化恐怕依旧要在黑暗中摸索很久。而这就是现代书法者关于书法现代化历史想像的历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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