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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0日,国共两党代表终于签署《国民政府与中共代表会谈纪要》(即《双十协定》)。次日,毛泽东与蒋介石作了最后一次交谈。蒋介石仍在解放区问题上纠缠,不肯让步,毛泽东义正词严地申明自己的原则立场。这是一次不愉快的交谈,也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面晤。
1945年8月,蒋介石连续发来三封电报,邀请毛泽东赴重庆和平谈判,中共中央认真分析抗战胜利后的形势,决定接受蒋介石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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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8日下午3时37分,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部长张治中、美国驻华大使赫尔利的陪同下,毛泽东和周恩来、王若飞等从延安飞抵重庆。这是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刻,这是一次永载史册的旅程。抗日战争胜利后,蒋介石利用民众渴望和平的普遍呼声,向中国共产党伸出橄榄枝,以实施其假和谈真内战的政治伎俩,借此拖延时间,将远在西南、西北地区的主要军事力量,从容地调运到华东、华北及东北各地。
毛泽东对抗战形势作了深入细致的分析,决定前往重庆和国民党谈判,以戳穿蒋介石假和平、真内战的阴谋。毛泽东就要在国统区的政治中心重庆正式亮相了。近20年来,毛泽东和他的同志们的形象,一直被国民党反动派肆意歪曲、糟蹋。怎样设计好毛泽东的第一印象,周恩来为此苦思冥想,他决定把自己曾经戴过的考克礼帽推荐给毛泽东。考克礼帽因拿破仑戴过,故又称拿破仑帽,孙中山先生就曾戴过考克帽。周恩来给毛泽东送来考克帽,并解释道,主席将考克帽拿在手中,稍有挥动,显示出来则是扭转乾坤的力量。毛泽东掂掂这顶考克礼帽,脸上露出笑容,高兴地对周恩来说:“你想得周到得体,我们到重庆,展示的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形象,显示出解放区万众一心,无所畏惧的力量。挥动考克帽,显示我们力量。这顶帽子,我戴了。”
这天,延安机场上早早聚集着许许多多人,他们都是自发前来为毛泽东送行的。只见毛泽东穿着一套簇新的布制中山装,戴着考克礼帽,和人们握手道别。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祝愿他们一路平安。《解放日报》记者方纪是这样记述的:机场上人群静静地立着,千百双眼睛随着主席高大身形移动,望着主席一步一步走近飞机,一步一步踏上飞机的梯子。主席走到飞机舱口,停住,回过身来,向着送行的人群,人们又一次像疾风卷过水面,向飞机涌去。主席摘下帽子,注视着送行的人群,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励。人们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拼命地挥手。主席也举起手来,举起那顶深灰色的考克礼帽。举得很慢很慢,像是在举一件十分沉重的东西一点一点的,等到举过头顶,忽然用力一挥,便停在空中,一动不动了。主席这个动作给全体在场的人以极其深刻的印象。这像是表明了一种思索的过程,做出了断然的决定,主席完全明白当时人们的心情,而用自己的动作把这种心情表达出来。这是一个特定的历史性的动作,概括了历史转折时期领袖、同志、战友和广大革命群众之间的无间的亲密,他们无比的决心和无上的英勇。
毛泽东等乘坐的军用飞机,徐徐降落在重庆九龙坡机场。当毛泽东走出机舱,站在舷梯上时,前来迎接的各界人士和中外记者,蜂拥而至,将机身围成个弧形。毛泽东微笑着,摘下考克礼帽,向欢迎的人群挥动。中外记者的所有镜头都对准了毛泽东,赫尔利翘起大拇指说:“毛,简直是好莱坞!”他紧贴着毛泽东,“既然记者先生们老用镜头对着我们,那就让他们拍个痛快吧!这可能是全世界最喜欢的镜头。”他又顺势挽住周恩来的胳膊。山城沸腾了。
当天,蒋介石便在林园官邸设晚宴,招待毛泽东和周恩来、王若飞等。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毛泽东和蒋介石即相识共事,自从成了政治敌手后,已有20年没有相见。蒋介石一身戎装,胸前缀满耀眼的勋章,而毛泽东则一身朴素的中山装,惟一炫目的只是一双新皮鞋。他们缓缓地走向对方,互致问讯,紧紧握手。蒋介石风闻毛泽东爱吃辣椒,且有名言:不会吃辣椒的人,算不上一个真正的革命者。所以,特意准备了几盘掺有辣椒的菜,以博得客人的欢喜。
8月29日下午,蒋介石会见毛泽东,表示愿意听取中共的意见。但是,他不同意中国有内战的说法。毛泽东知道蒋介石之所以否定内战的存在,其用心是混淆国际视听,蒙骗人民群众。他以十年内战和抗日战争中的大量事实为依据,说明中国没有内战是欺骗。蒋介石默然不语,后又给谈判提出了三条原则:不得于现政府法统之外谈改组政府问题;不得分批或者局部解决,必须现时整个统一解决一切问题;归结于政令、军令之统一。一切问题必须以此为中心。
毛泽东在重庆的43天里,和蒋介石有过多次会谈。这是一场复杂而艰苦的斗争。蒋介石对谈判既无诚意,也没有充足的准备。他的目的只一个,借助美国的压力,利用和谈而不动声息地吞并解放区,遣散解放军。王若飞在向中央政治局汇报时说:“前六天,看他们毫无准备。左舜生刻薄他们,说只见中共意见,不见政府意见。”针对蒋介石的三条原则,毛泽东为更鲜明、具体地表明中共的原则立场,提出八点意见:在国共两党谈判有结果时,应召开有各党各派和无党派人士代表参加的政治会议;在国民大会问题上,如国民党坚持旧的代表有效,中共将不能与国民党成立协议;应给人民以一般民主国家人民在平时所享有之自由,现行法令当依此原则予以废止或修正;应予各党派以合法地位;应释放一切政治犯,并列入共同声明中;应承认解放区及一切收复区的民选政权;中共军队须改编为四十八个师,并在北平成立行营和政治委员会,有中共将领主持,负责指挥鲁、苏、冀、察、绥等地方之军队;中共应参加分区受降。
8月29日晚,毛泽东应邀出席蒋介石为他举办的宴会。当晚,因蒋介石的挽留,毛泽东住在林园。住惯了延安窑洞的毛泽东,对这里的豪华设施,有着说不出的排斥感,再说他夜晚工作、白天休息的生物钟,来到重庆后,早已打乱。当晨曦由窗外射入,他便趿着鞋,沿着长长的石阶漫步,没想到竟与蒋介石相遇,蒋介石先是一愣,很快便笑容可掬地招呼道:“哦,是润之啊!我喜欢早起转转,透透气。听说你有夜晚工作,白天睡觉的习惯,怎么不多睡会儿,来这里习惯吗?”毛泽东答道:“还好,只是现在白天也睡少了。有道是,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啊!不知委员长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体会呀?”蒋介石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但又不能失却“领袖”身份,只能喏喏应着。蒋介石在和毛泽东的接触中,对毛泽东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对身边的陈布雷说:“毛泽东此人不可轻视,他嗜烟如命,手执一缕,绵绵不断,据说每天要抽一听(50支装)。但他知道我不吸烟后,在同我谈话期间竟绝不抽一支烟。对他的决心和精神不可小视啊!”
10月10日,国共两党代表终于签署《国民政府与中共代表会谈纪要》(即《双十协定》)。次日,毛泽东与蒋介石作了最后一次交谈。蒋介石仍在解放区问题上纠缠,不肯让步,毛泽东义正词严地申明自己的原则立场。这是一次不愉快的交谈,也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面晤。到重庆的第三天,毛泽东便在周恩来的陪同下,前往中国民主同盟总部特园(又称民主之家),访问民盟主席张澜。张表示赞同中共关于和谈的意见,说:“很公道,蒋公若是良知未泯,理当采纳实施。”然而,他又担心毛泽东的安全,说:“蒋介石是在摆鸿门宴,他是不大讲什么信义!前几年我告诉他:‘只有实行民主,中国才有希望。’他竟威胁我说:‘只有共产党,才讲实行民主。’现在国内外形势一变,他也喊起民主来了!”毛泽东风趣地说:“民主也成了蒋介石的时髦货!他要演民主的假戏,我们就来他一个假戏真做,让全国人民当观众,看出真假,分出是非,这场戏也就大有价值了。”
一天,有五位青年前来拜见毛泽东,和毛泽东进行短暂而又亲密的交谈,让他们感到“无比光荣、幸福和激动”。其中一位叫叶元的已婚女青年,落落大方地走向毛泽东: “毛主席,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毛泽东问。 叶元涨红脖子说:“为了表达中国青年对您的崇高敬意,请让我吻你的手!”毛主席朝他看了看,微笑着没有做声。大家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这里。叶元不等回答,就伏下头去,在毛主席巨人一般的温暖的手背上印下一个青年的吻痕。这是人民对伟大领袖的敬意,这是青年对自己引路人的感谢,这是女儿对父亲般的热爱,这是群众爱戴领袖的一种崇高感情。毛泽东还主动接触国民党的各派人物,他说:“国民党是一个政治联合体,要作具体分析,也有左中右之分,不能看作铁板一块。”可是,对于毛泽东登门拜访戴季陶、陈立夫这样的反共分子,身边的工作人员却是疑团莫释。毛泽东解释道:“他们确是一贯反共的,但是我们来重庆干什么呢?不就是为了跟反共头子蒋介石谈判吗?国民党现在是右倾当权,要解决问题,光找左派不行,他们是赞成与我们合作的,但他们不掌权。解决问题还要找右派,不能放弃和右派的接触。”毛泽东到重庆的第三天,便去陶园拜访戴季陶。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他们曾在广州共事,后来政治分野,自然成为陌路乃至政敌。毛泽东的主动拜访,使戴季陶措手不及,也感慨系之。后来,他向张治中谈起,并表示将尽地主之谊,欲与毛泽东“联杯酒之欢”。可是,因有诸多不便,只能委托由张治中代约时间宴请,戴季陶在给张治中的信中说:“前日毛先生惠访,未能畅聆教言,深以为歉!一别二十年,此二十年一切国民所感受之苦难解决,均系于毛先生此次之欣然惠临重庆,不可不一聚也。”毛泽东等如约出席,席间,他们回首往事,心向往之。
9月20日,毛泽东在秘书王炳南的陪同下,登门拜访陈立夫。寒暄后,毛泽东又忆起第一次国共合作的往事,说那是国共两党的“一段蜜月期”陈立夫说,那段时期正在美国读书。毛泽东接着批评国民党的“剿共”政策,说:“所谓‘石头过刀,茅草过火’,厉害得很啦!我毛泽东被追得东奔西跑,好不难堪哟!这段历史你经历了吧!”陈立夫连忙掩饰说,这都是过去的事,无须再提。毛泽东继续说:“我们上山打游击,是国民党‘剿共’逼出来的,是逼上梁山。就像孙悟空大闹天宫,玉皇大帝封他为弼马温,孙悟空不服气,自己鉴定是齐天大圣。可是,你们却连弼马温也不给我们做,我们只好扛枪上山了。”陈立夫表示,国民党在过去有许多要检讨的地方,这次国共和谈,愿意“尽心效力”。
毛泽东最早接受《新民报》记者的采访,这位记者作了一段很长的开场白,谈了抗战胜利后的诸多问题。毛泽东说:“你提了那么多的问题,实际上都是团结问题。至于你所说的和谈诚意问题,首先,我是有诚意的,我如果没有诚意,就不会大老远的跑到重庆来。至于蒋介石是否有诚意,你可以去问问他。”这位记者又问道:“这次和谈对国家的前途关系重大,因此,我认为谈判的时机特别重要,毛先生有这种感觉吗?”毛泽东看着这位记者,笑着说:“谈判需要的是诚意,无所谓什么特别重要的时机,只要有诚意,一年四季中的任何季节,都可以谈判。如果没有诚意,金秋季节也是枉然。你以为现在时机好?这么热,这么浓的雾,受得了么?”毛泽东谈笑风生,在场的记者,不时发出一阵阵爽朗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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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还邀请青年党领导人蒋匀田来桂园,就政治主张、斗争方式、国内形势等问题,进行广泛的讨论。蒋匀田是位天真的民主主义者,以为国共和谈无论成败,都会引发新的军备竞争。所以,和谈不能仅限于国共两党,也应让其他少数党派领袖参与,会谈的主要内容应是民主与自由。毛泽东没有去评价蒋匀田的观点,而是谈起民主党领袖张君劢给他的一封信,说:“在那封信里,他主张要我们将军队交给蒋委员长。老实说,没有我们这几十万条破枪,我们固然不能生存,你们也无人理睬。若叫我将军队交给政府,理犹可说,教我交军队于蒋委员长个人,更不可解。蒋先生曾对我说:‘要和,你就交出军队,不然,请回延安带兵来打。’我对他说,现在打,我实打不过你,但我可用对日敌之办法对付你,你占点线,我占面,以乡村包围城市。你看交军队于个人,能解决问题吗?我想君劢先生是没有机会练兵,若有机会练兵,他也必会练兵的。”蒋匀田还在滔滔不绝地兜售西方民主政治的观点,说:“假如有一天,我们不需要枪杆子保卫,可以自由活动,如欧美的民主国家一样,用自己竞选的方式取得政权,毛先生,你愿意放弃所有的枪杆子吗?”蒋匀田还表示相信,共产党的政治斗争技术,并不亚于任何政党。毛泽东说:“假使我们能凭政治斗争技术,以取得政权,我为什么要负数十万大军的重担呢?不过,你须注意,军队国家化固然好,所有特务人员,更须国家化。不然,我们在前头走,特工人员在后面跟踪,这样威胁,那我们又如何受得了。”毛泽东边说边比划着,诙谐幽默,蒋匀田听罢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9月27日,毛泽东接受路透社记者甘贝尔的采访。甘贝尔是有备而来,提出很多问题。诸如,对和谈前景的展望,对中苏条约的态度,解放区问题,国共如何合作,如何看待“自由民主的中国”以及是否赞成军队国家化,废止私人拥有军队等。毛泽东就甘贝尔的问题,一一作答。他说,我对和谈是有诚意有信心的。无论和谈的前景如何,中国共产党都将坚持避免内战。我们同意中苏条约,并希望能够得到实现,因为它有利于两国人民与世界和平,尤其是远东和平。甘贝尔从毛泽东的回答中,对中国的共产主义者似乎有了更真切的认识,他认真地说:“看来你是一位温和的共产主义者,你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毛泽东却颇有意味地回答:“记者先生,我是一位扎根在中国土壤中的共产主义者,我首先是一位中国人,然后才是一位共产主义者。我得把强国富民放在第一位。”毛泽东还应邀到《大公报》社作客。席间,大公报负责人重提所谓共产党“不要另起炉灶”。毛泽东回答说:“如果蒋委员长是大锅饭让大家吃,共产党决不另起炉灶。如果他不给大家吃大锅饭,饿了两天还可以,饿到第三天,非另起炉灶不行。”毛泽东还为大公报题词:“为人民服务。”
《双十协定》签定后,毛泽东对《大公报》重庆版总编王芸生说:“我们对国民党,只是有所批评,留有余地,并无另起炉灶之意。”王芸生听后很高兴,说:“多年写社论没有方针,今后有了。”毛泽东就要回延安了,登机前,他向中外记者发表了简短的谈话,指出:“中国问题是可以乐观的,困难是有的,但是可以克服的。”
“阔别羊城十九秋,重逢握手喜渝州。”柳亚子是毛泽东多年的老朋友,他们结识于1926年,19年来,他们虽说天各一方,可是,彼此的心却是息息相通的。毛泽东刚到重庆,他便去桂园登门拜访。毛泽东“大仁、大智、大勇的信念”,使他倍受感动,情不自禁书赠七律一首,称赞毛泽东“大智大勇”、“霖雨苍生”,并索诗纪念。9月6日,毛泽东与周恩来、王若飞一道拜访柳亚子,并将于1936年2月所作《沁园春•雪》书赠老友。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汉,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柳亚子读罢,击节叹赏,精心构思,次韵和毛主席吟雪之作:“廿载重逢,一阕新词,意共云飘。叹青梅酒滞,余怀惘惘;黄河流浊,举世滔滔。邻笛山阳,伯仁与我,拔剑难平块垒高。伤心甚:哭无双国士,绝代娇娆。才华信美多娇,看千古词人共折腰。算黄州太守,犹输气概;稼轩居士,只解牢骚。更笑胡儿,纳兰容若,艳想浓情着意雕。君与我,要上天下地,把握今朝。”柳亚子将这两首词抄好,拿到《新华日报》要求发表,编辑部因有相关规定,不肯发表毛泽东的作品,只同意发表柳亚子的和作。柳亚子的和作传播开后,读者自然想读毛泽东的原作。《新华日报》社内已在传诵《沁园春•雪》
尽管没有公开发表,这首词还是以各种方式,在一定的范围内流传。《新民报晚刊》“西方夜谭”编辑吴祖光,得到这首辗转抄录的词,读后觉得中间虽有遗漏,然其气势已是雄浑豪迈、空前绝后,他原以为是苏东坡、辛弃疾所作,但找遍苏、辛词作,也没有寻到答案。后来,才知道是毛泽东所作,他感慨道:“只有这一个人才能写出这一首词。”11月14日,他将这首词在《新民报晚刊》发表,题为《毛词•沁园春》,并在词后加按语曰:毛润之先生能诗词,似鲜为人知。客有抄得其《沁园春•雪》一词者,风调独绝,文情并茂,而气魄之大乃不可及。据毛氏自称,则游戏之作,殊不足为青年法,尤不足为外人道也。 “毛润之先生能诗词”,一时间传颂山城,传颂全国。多少年来,国民党对毛泽东的种种诋毁之词,顷刻间风卷云散。毛泽东的文人政治家、诗人政治家的形象,在国统区知识分子的心中,得以认知和确立。可是,毛泽东词中所表达的雄视百代,超越往古的豪壮诗情,却为一些人穿凿附会,以讹传讹。重庆《大公报》转载两首词时,发表王芸生所作《我对中国历史的一种看法》,就有似是而非、语焉不详的表述:近读今人怀古之作,还看到“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的比兴,因此觉得我这篇斥责封建,破除迷信,反帝皇思想的文章,还值得拿出来与世人见面。中国历史上打天下争正统,严格的讲,皆是统治人民,杀人流血,根本与人民的意见不相干。胜利了的,为秦皇汉武,为唐宗宋祖,失败了的,为项羽、为王世充、为窦建德,若使失败者反为胜利者,他们也一样高居皇位,凌驾万民,发号施令,作威作福,或者更甚。据柳亚子说,《新华日报》之所以暂不发表这首词,就是怕人误读毛泽东的这首词。国民党误读此词者,确大有人在。蒋介石便认为毛泽东的这首词,有着明显的帝王思想,暗中组织能做诗填词的人,每人写一首或几首《沁园春•雪》,要将毛词在重庆的势头压下去,可是,没有一首能超过毛泽东,国民党的一位学者说:“可惜,国民党党徒虽多,但多的是只会抓人、关人、杀人捞钱的特务贪官;是只会写写党八股的腐儒酸丁级的奴才文官和奴才学者。结果,一直到逃离大陆时,国民党还连一首“毛泽东级”的《沁园春》都没有写出来。人们在读《沁园春•雪》时,似乎有着这样的臆象,那道貌岸然、咄咄逼人的蒋委员长,倒颇似“只识弯弓射大雕”的赳赳武夫。毛泽东为和平、团结而来重庆,自然赢得人心民意,而在《沁园春•雪》中,他又将由秦而来的帝王视为匆匆过客。这种反专制、反独裁的无所畏惧的精神,更唤起国统区知识分子的心灵共鸣。久受战乱之苦、专制荼毒的人民,觉得毛泽东才是他们千呼万唤,“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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