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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针牺牲的女红军吴富莲
发布时间:2024/9/4  阅读次数:9  字体大小: 【】 【】【


       从童养媳到女红军战士

       吴富莲,上杭县人,1912年生于官庄乡吴屋村。父亲吴东生,贩牛为生,在吴富莲刚满周岁时遭土匪抢劫被杀害。母亲无力养活她兄妹3人,把她送给回龙村的一户人家当童养媳,常受婆婆打骂,受尽折磨。

       1929年5月,红四军二度入闽,土地革命在闽西各地掀起。7月,官庄工农在红四军策动支持下举行武装暴动,建立了苏维埃政权。吴富莲在乡苏维埃主席帮助下,摆脱家庭束缚,参加少年先锋队,担任队长。

       同年9月,红军攻打上杭县城,吴富莲带头参加担架队,把伤员从100多里外的上杭城郊抬回官庄乡。她经常深入群众,动员男人参军,妇女支前。官庄乡的女孩在她宣传鼓动下,纷纷加入少先队。她带领大家练操跑步,站岗放哨,学习文化,工作十分出色,很快就被吸收入团,不久又加入中国共产党。

       1930年至1931年,吴富莲先后担任官庄区苏维埃妇女部长、汀杭县委妇女部长、上杭中心县委委员、妇女部长等职务。担子重了,她深感自己文化水平太低,不能适应,就抓紧时间学习。

       1932年4月,吴富莲调到闽粤赣省委妇女部工作,不久又以妇女部巡视员身份到宁化县开辟新区。她看到当地妇女群众情绪比较低沉,普遍存在着害怕地主团丁报复的思想,便逐家逐户、深入细致地进行思想教育工作,并以自身经历,启发、鼓励大家起来斗争,不久宁化县成立妇女赤卫队、少先队。吴富莲又同队员们一道,动员她们的亲人参加游击战争,做好支前和优抚红军家属工作。她在宁化的工作成绩十分突出,受到闽粤赣省委通报表扬。

        与革命家刘晓结为革命伉俪

       1933年4月,吴富莲进入中央党校学习。结束后,调任闽赣省委妇女部长。通过这次学习,她的理论政策和文化水平有了显著提高,除会阅读报刊、文件外,还能起草简单的报告和指示,工作成绩更加显著。

       当时,由于敌人的反共宣传,苏区有些群众跑到国民党统治区去,回来后,被当成“反革命”对待,致使有些想回来的群众不敢回来,因此造成红区群众和白区群众的隔膜。吴富莲了解到这种情况后,就深入群众,向大家解释说:革命要人多一些好,群众认识有个过程,只要他们回来就好了,不能加以歧视。因此,许多外逃的群众又回到苏区,连在白区当过团丁的人也回来了。

       火热的斗争,使吴富莲得到了锻炼,增长了才干,也催开了她心灵的爱情之花。她与福建省委组织部部长刘晓在工作中逐渐产生了爱慕之情。1933年7月,在省土地部长范乐春大姐的撮合下,吴富莲与刘晓结成革命伉俪。刘晓,1908—1988,湖南省辰溪县潭湾镇茅棚冲村人,出身书香门弟,1926年9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他先后担任福建省委组织部长和代理省委书记、粤赣省委书记、红一方面军政治部主任、中共中央华东局常委兼组织部长、中共上海市委第二书记兼组织部长、外交部常务副部长、中央委员、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全国政协常委等重要职务。

       1934年5、6月间,吴富莲第二次进中央党校学习。当时因苏区形势紧张,党校提前结束,被派到新成立的闽粤赣省委做扩大红军的工作。

       长征中因病吃梨而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1934年10月,红军主力退出中央苏区,吴富莲和邓六金、危秀英等随红一方面军长征,分配在卫生部野战医院干部连担架排任政治战士,负责护送年老体弱、负伤患病的中央领导同志。长征途中,她搀扶伤病员,帮助抬担架,表现坚强。她同战友们一道,背负十几斤重的装备,翻山越岭,还得搀扶伤员,帮抬担架。到了宿营地,又要为伤病员铺床、找粮做饭、换药。工作、生活极其艰苦,但她毫无怨言,始终对革命充满信心。

       1935年4月,中央红军渡过北盘江,进入云南省境。红军沿途所经过的大多是彝人居住的地区。在云南,彝族人享有特殊的地位,云南“土皇上”龙云就是个彝族人,彝名纳吉鸟梯。他手下的滇军,多数也是彝族人。因此对于红军的到来,彝族百姓显然更相信龙云,许多人都跑散了。由于云南的水质特殊,许多红军病倒了,大家也不敢随便喝水,只能尽量到彝族村寨去找井水。

       有一天,干部休养连来到一个小村落。各个班走进事先号好了的房子,驻扎下来。雾蒙蒙的村子,显得冷冷清清,因为妇幼老少都跑光了,只有几声稀稀落落的狗吠。吴富莲不幸病倒了。

       阿香、钟月林、刘彩香等女红军去村庄找水,搀扶着发烧的吴富莲走进了一间低矮的屋子。她们在地上铺了一层稻草,让吴富莲躺下来。然后去灶台烧水。这时,她们意外地发现了一筐又大又绿的梨子。

       “是鸭梨。”“不,是水梨。”大家围着好看的梨子,争论起来,显得兴趣浓厚。

       “哎呦……真有梨子吗?给我买一个好不?”躺在一旁、半昏迷中的吴富莲轻轻地呻吟着。

       一听到吴富莲想吃梨子,大家当然要争取满足她,可是当时的中华民国内部各省份物价差异极大,她们讨论了半天,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禁有点想念红军里的最熟悉彝族的人、时任红九军团军团长的罗炳辉,要是能问问他该多好呢。最后,这一行人里老家离云南最近的海南人阿香对梨子做出了估价,也就是两三个铜板。可是为了让老乡知道红军的诚意,她们留了12个铜板。为此,阿香还写了一张纸条:“老乡,我们是工农红军,路过此地,住在你家。有个人病了,想吃个梨子,我们就拿了一个,现留下十二个铜板,对不起。”

       钟月林、刘彩香把梨切成一片一片,喂给吴富莲吃。吴富莲吃了梨,顿时感觉嗓子清爽,精神好多了。

       1935年6月,中央红军与红四方面军在川西北懋功地区会师。8月,中央决定组织左、右两路军经草地继续北上抗日。吴富莲被调到红四方面军,担任妇女独立团第一团政委,随张国焘率领的左路军行动。

       由于张国焘拒绝执行北上命令,擅自率领左路军和右路军中的红四方面军南下,向川康边界少数民族地区退却,致使这支部队被数倍于己的敌人围困在茫茫草地泽国之中,靠吃草根、树皮,渡过了艰苦的8个月。吴富莲意识到张国焘的严重错误,但她仍积极工作,安慰想家的伤员,鼓励他们坚持革命,争取最后胜利。经过两过雪山、三过草地,吴富莲等四方面军,终于在1936年10月,实现了与红军一、二方面军在甘肃会宁地区的胜利会师。

        危难之际挑起了红军西路军妇女先锋团政委的重担

       1936年秋,红四方面军又奉命组成西路军,西渡黄河,进入了南连终年积雪的祁连山。当西路军指战员身着单薄的衣服,仅带少量的给养,进入这一群众基础差,给养供应困难,而又寒风刺骨,滴水成冰的险恶之地时,悲剧就开始了。他们将在万分困难的条件下,抵御数以万计马家军的轮番进攻。

       西征虽然是红军历史上的一场悲剧,然而,西路军指战员的英雄气概,却足以惊天地,泣鬼神。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年仅24岁的吴富莲义无反顾地挑起妇女先锋团政委的重担。同时,王泉媛被任命为先锋团团长,参谋长是彭玉菇,政治部主任是华全双,特派员是曾广澜。先锋团下辖3个营9个连,共1300多人,在西征这一幕悲壮剧中担任了重要的角色。

       1937年3月,4万之众的西路军大部捐躯沙场,仅剩下数千人,并陷入弹尽粮绝,无药缺水的困境。

       为此,西路军军政委员会不得不决定,四师东渡黄河与中央红军会师,由九军的一个步兵团和妇女先锋团,佯攻张掖,钳制敌人,掩护主力撤退。

       妇女先锋团是由西路军各部的千余名伤病员和疲备不堪的女战士组成的。吴富莲意识到:“妇女先锋团决不能成为累赘,要发挥其先锋作用,应成为西路军的一把尖刀。”她与团长王泉媛商量后,将战士们集中起来,含着泪激动地说:“姐妹们,四周都是吃人的豺狼,我们不能做羔羊,要拿起武器,和敌人拼杀到底。”

       妇女先锋团的战士们接过牺牲烈士遗留下来的刀枪、拣起敌人丢下的马刀,武装自己,打击敌人。吴富莲在每次战斗中,总是身先士卒,英勇杀敌,给女战士们以极大的鼓舞。在吴富莲的率领下,妇女先锋团很快在实战中,成为一支坚强的战斗队。永昌的守城、高台的激战,倪家营子的肉搏,都有女子先锋团战士冲杀的身影。

       吴富莲率部与敌人进行了九昼夜的周旋,出色地完成了钳制敌人的任务。随后率部突围,且战且走,转战到海拔3000多米的牛毛山下。她们坚守一个山头的制高点,顽强地抗击敌人,敌人遗尸遍野。

       为了保卫西路军庞大的后勤队伍,西路军直属队的几百名女战士和一个警卫连,在这里与马家军展开了殊死血战。

       这是一场残酷的血战,三天三夜没间断,城外敌人的尸体遍地都是,城内红军战士亦死伤无数。第四天早晨,敌人密集的炮弹终于将城墙炸开几个缺口,嚎叫着向城里冲来,守城红军奋勇阻击,没有武器的女战士们就用砖头、石块砸敌人。经过七八次苦战,一直坚持到天黑,敌人才慢慢退下去。

       寒冷的冬夜里,女战士们和男红军一道,将拾捡来的一筐筐的砖头、石块抬上城,把一袋袋的泥土搬上城墙填补被炸开的缺口,然后再浇上水冻起来。

       当黎明悄然来临的时候,被疲劳、饥饿、困顿折磨得头昏眼花的女红军们,在敌人的枪炮声中再次走进战壕,投入战斗。

       战斗更加激烈了,女战士们有的用大刀砍,有的用石块砸,还有的冒着雨点般的枪弹冲上去,将敌人搭上城头的梯子奋力掀下去。负伤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人同组织讨价还价,没有人悲观失望,她们与战友匆匆告别后,便开始了又一轮拼杀,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掩护总部突围。她们边打边退,撤到西关楼后,又英勇地坚守了两昼夜。

       主力部队还留下了不少伤员,这些伤员们与女战士的感情是深厚的,他们中的许多人,是女战士从战场上背下来的。一场场恶战,红军和敌人杀得难解难分,到了晚上,妇女团的战士们就去抢救伤员,看到战士们和敌人纠缠在一起,她们就杀死敌人,救走同志。如今天气这样冷,伤员们眼看无法坚持,她们就把伤员送到山上不多的几家民居里。

       “你们女同志都不怕冷,我们男同志怕什么?我们不能随便侵犯老百姓利益。”伤员们看到女战士们也一样在挨饿受冻,而且老乡家又那么穷,怎么也不愿意住进去,有的住进去了,趁女战士和老乡们不注意,又爬了出来。

       “娃儿们,不怕,你们这样的军队最后是一定要胜利的!”一位房主老汉感动地说。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大家的灰布军装一点点地凹陷了下去,裹紧些,再裹紧些。这既是因为身体寒冷,也是因为没有饭吃,大家的腰已经细得不能再细了。女战士们有气无力,为了节省体力,只能是尽量地躺在火堆旁,但每个人依然士气高昂,连雪山、草地那么艰苦,主力都没有扔下一个被围困的战友或是伤员,现在这些处境又算得了什么呢?有人天真地猜测着:“是不是黄河被冻住了?如果等黄河解冻,我们的大军一定会来的,到时候,山下这群龟儿子、灰狗日就活不了了。”

       看着这些可爱的战士,王泉媛和吴富莲心头在滴血,她们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守是早晚守不住的,突围就更不可能突出去了,分散了跑?王泉媛和吴富莲都是一口客家音,战士们更是一口四川话,早晚会被发觉的。于是她们召开全团连以上干部会议,决定把真相告诉大家。

       “应当向同志们说明,我们担负这样的任务是光荣的,我们掩护主力突围出去,他们能最后消灭敌人,给人类带来幸福,我们就是牺牲了也是值得的!”山歌手吴富莲往日那高亢而嘹亮的嗓音,此时已经变得沙哑。那丰满的脸庞如今也变得细瘦,长期的寒冷和劳累,使她的肺不堪重负,得了肺痨。她感到自己每说一句话,都要忍着刀割般的剧痛,深深地喘上几口气。

       吴富莲抓起一把雪,心里默念着“一、二、三……”然后塞到了嘴里,算是润了润嗓子,然后接着说:“我们这里有一些小鬼,她们还年轻,如果她们愿意的话,可以放她们下山自寻生路去。你们回去统计一下,看愿意留在山上的有多少?愿意下山自寻生路的有多少?”

       “咳咳咳……”吴富莲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在场开会的每个人都知道,政委是多么的体贴,每当战士们遇到了困难,她都会用自己丰富的战斗和革命经验帮助她们,可如今,就算每个人都能活下去,看样子政委也活不下去了,每个人都在心里暗自垂着泪。

       王泉媛拍着吴富莲的背,不住地低语着:“我的老战友,你慢点说呀……”

       现在就回去动员,把人数统计好送到团部。”吴富莲坚持着站了起来,向大家传达了最后的命令。

       不一会儿,各营就把统计工作做好了,只见在“愿意下山”一项中,填了个大大的“0”。

       “真的没有人走吗?她们还是些小鬼呀,活着也有机会继续革命呀!”王泉媛和吴富莲既感动,又感到难过,不禁苦笑着。

       “我代表全连向团长、政委表示,我们要坚持到最后一支枪,最后一个人,最后一滴血。”一连连长廖正英坚决地说。

       这时许多人都在向团首长表决心,她们说:“男同志是人,我们也是人,男同志能牺牲,我们的命难道比别人值钱?我们准备牺牲,不走,不走!”

       更有许多同志激昂地喊道:“死,死在一块,烂,烂在一堆!”

       “好吧,那么就让我们就死在一起,烂在一堆!”王泉媛、吴富莲和同志们一起摆出了最后的决战部署,不多的一点点子弹,被集中到军事技术最好的突击队员和侦察排手里,其它的战士们用开水浇,刺刀捅,把冰冻的小河砸开一个洞,然后其它的枪支上的零件都被拆了下来,以连为单位,装到麻袋里,扔进了小河中。而被拆掉的枪支,纷纷被当柴火扔进了火里,女战士们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面对困难,哪一次不是谈笑风生,可是看到那些心爱的革命枪静静地躺在火堆里时,每一个人都泣不成声。


       供给部剩下的东西,此时都被分了下来,从年纪最小的小鬼发起,大烟土和金子都被留给了她们。而发到排以上干部和党员的时候,剩下的只有木棒、刀子、剪子和烧剩的枪筒子。

       吴富莲怜爱地摸着那一个个可爱的小鬼的头,劝她们收下这些烟土和金子。对于一个坚定的革命者来说,这些东西是可以吞下去自杀的工具,而对于一个有着求生本能的孩子来说,这些东西可以当做她们活下去的一点点资金甚至是盘缠。

       敌人当然也不傻,他们知道红军的厉害,于是就把山团团围住,想趁他们没有粮食之后再上山抓活的。敌人其实也很傻,他们不知道山上让他们害怕的其实只是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女,少女们不仅没有什么太多的战斗经验,而且每个人都是挨饿受冻,子弹也不过五颗左右,如果马家军真的一窝蜂地冲上去,女战士们很难顶得住,可是敌人怎么敢相信,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与他们对峙的不是一支最厉害的红军头等主力呢?

       妇女团不是战斗力最强的主力红军,但她们的革命斗志和意志品质,绝不比任何一支红军队伍弱。

       就地战斗的红色女战士们,打响了团史的最后一次激烈的战斗。经过试探性的冲锋,敌人扒下了牺牲女战士的衣服,他们才发现自己挨冻受惊地守了那么长时间,原来对手不是十五团,而仅仅是一群女战士。于是他们怪叫着冲将上来。班长张富指,拉响了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刀子、剪子切断了气管,大烟土和金子被吞进了肚子,许多女战士选择了死。疯狂的敌人哪里能见到钱就这样没了,于是剖开红小鬼的肚子,要把那些被吞下的金子和烟土再取出来。更多的战士手挽着手,高唱着《国际歌》,从山头上跳了下去。

       吴富莲身中数弹仍坚持战斗,最后还是倒在了阵地上。

       吞针而死,壮烈牺牲

       北风呼啸,天昏地暗,阵地上只剩下零落的枪声。刺骨的寒风,伤口的剧痛,把吴富莲从昏死中唤醒。她没有死,一个凶悍的匪徒把她横架在马鞍上,正驱马去请功领赏。

       吴富莲一睁眼就明白了,她几次试图翻身堕落马下,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可一连几天粒米未进,仅靠冰雪充饥,加上夜以继日地战斗,她的气力已耗尽。当她被投入狱监中时,看到先前被俘来的姐妹们,有的被折磨、污辱的不成人样,有的伤病无法医治、奄奄一息。这个铮铮铁骨的女指挥员不禁潸然泪下,她伤痛与怒愤交加,又一次昏死过去。

       一阵刺鼻的焦味使吴富莲又一次苏醒过来,眼前,几个匪徒头子正围着火堆吃烤马肉、喝烈酒。原来,由于叛徒告密,吴富莲的身份已经暴露。敌人企图以吴富莲为突破口,来摧垮全部被俘的红军战士的意志。于是,吴富莲被拖到审讯室,由几个头目亲自审讯。一个匪徒见她醒来,提着酒瓶向她走来。对于敌人的伎俩吴富莲是有思想准备的,敌人的种种引诱、威逼、她一概不予理睬。马步青优待吴富莲,把她弄到条件好些的监牢,想让她帮助软化女战士们的斗志,但是吴富莲轻蔑地说:“贵军的眼睛不准,把奶奶给看歪了。”

       于是敌人来硬的,吴富莲更是无所畏惧,她凛然地说:“作为一个革命者,牺牲是早就料得到的。”

       敌人恼羞成怒,继而对她进行百般的拷打折磨,但仍奈何不了坚强不屈的吴富莲。“作为一个革命者,牺牲是早已意料的事,又何况这些。”这是敌人得到的唯一“口供”。

       最后,敌人使出了可耻的一招,“限你一天内答复,否则就交给兄弟们处理,他们可不会客气的。”为了保持红军战士的气节,不受敌人的污辱,在当天晚上,吴富莲趁机吞针而自杀,壮烈牺牲。

       吴政委牺牲的噩耗,很快传遍了监狱。团长王泉媛率领战士们与敌人进行坚决的斗争,要求妥善安葬吴富莲。也许敌人被吴富莲的不屈行为所震慑,也许是惧怕事态的发展,不得不做出让步,买了榨木,并由8名匪徒抬着棺材,由王全媛和战士们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可敬政委。

       坚贞不屈、视死如归的吴富莲,牺牲时年仅25岁,成为中国工农红军的妇女杰出代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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