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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籍安徵寿州县瓦埠镇的国民党将领方振武,自1927年在冯玉祥部担任军长期间,就和同是合肥北乡的王亚樵私交甚厚。那时他们同是孙中山的追随者。后来在柏文蔚反对陈调元督皖的斗争中,方振武和王亚樵又有多次往来。关糸一直相当默契。只是后来方振武被蒋幽禁,才和王亚樵失去了联糸。
1932年3月某日,方振武代着陈铭枢的亲笔信和冯玉祥、吉鸿昌等爱国将领的希望,从南京秘密来到上海。他们先后在上海南市小桃园和百老汇大厦两地,分别秘密接头会面。在这两次会面中,方振武和王亚樵不仅叙了旧情,而且也对日军占领上海前后的情势交换了意见。方振武特别提出刺杀日本侵华司令白川义则大将,乃是所有南京政府爱国将士的一至要求。当王樵樵听到方振武以那么激愤的语言,陈述冯玉祥等将领对白川在上海筹办天长节祝捷大会时,他心里的仇火也立刻燃烧起来。
特别是想起2月29日在上海江边高昌庙前线行刺白川末果,且又牺牲了两位爱国帮派同仁时,王亚樵悲愤着对方振武哭泣说:“如果那时候南京政府和我们百姓站在一起抗日,上海是决不会发生让日本人占领的惨剧的。可是,就在我们老百姓冒死下江去炸敌人的时候,南京政府却有人公开指责我们。方将军,你说这成何体统?可怕的并不是日本人如何凶恶,而是蒋介石这独夫民贼的妥协和投降啊!”
“好了,你别哭了,哭有何用?”方振武见王亚樵哭得沉痛,心里对些次暗杀白川的行动越加充满着百倍激情,他说:“蒋介石的反动嘴脸,我们这些将领也是到现在才真正认清的。如今大敌当前,还是把我们的仇恨,都集中到炸死白川这件事上吧。因为只有你们找到了炸死白川的办法,国人才有扬眉吐气的可能。”
“方将军,请你和那些站在我们同一立场的爱国将军们放心。这次我王亚樵就是肝脑涂地,也一定要让白川炸死在上海。”王亚樵越想日本鬼子进攻上海的疯狂,心里越激起一股强烈的仇火。他接过方振武转交的一笔行动经费,当即拍胸表示:“如果这次再不能让白川丧命,那我王九光就枉为一个中国人了!”
方振武离开上海后,王亚樵发现日本人在虹口公园里正在派兵加强戒备,同时有一批汉奸也参与了对庆贺活动的筹备。他发现虹口公园里每天都有人运进花花草草,正在布置会场。而王亚樵同时感到自己尽管在方振武面前接了经费,拍胸发过誓,但是,他那时对如何进入这座戒备森严的会场,如何去炸死那个嚣张已极的日本侵华军司令,胸中却茫然无策。就在他感到无计可施的时候,他弟弟王述樵忽然来到他英国租界上新租的宅子里。
“大哥,日本人正在筹划庆祝他们的大捷,让我们每个中国人都感到脸上无光啊!”因为涉嫌行刺宋子文案而遭到南京逮捕的律师王述樵,是经过他本人在南京受审时的据理力争,也因军统办案人员拿不出王述樵参案的证据,最后不得不将他无罪开释。现在回上海重操律师职业的王述樵,见了他哥哥就发泄心中的牢骚和悲愤。他激动地说:“大哥,你平时在上海有多次行刺行动,为什么现在反而惧怕起日本鬼子来了?须知如果你当真能刺杀一个日本鬼子,会让多少中国人长志气呀?我想,与其你刺死一百个中国汉奸,也不如刺杀一个日本军官。”
王亚樵虽然理解王述樵心里的悲愤之情,但他还是恼怒道:“述樵,你说得轻巧。你怎么晓得我没有刺杀日本人的打算?自从上海爆发一二八战事以来,我几乎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上次在江里炸船,不就是想炸死白川吗。可是,天不遂人愿。那天夜里本来炸药已经装好,哪知半夜里起了那么大的风。结果把炸药给刮出去五海里,所以,不但没炸死那个白川,还牺牲了我的两个最好的弟兄。你说,还让我如何呢?”
王述樵见哥哥哭得如此伤心,也就不再发牢骚。却说:“前次失败有情可原。那么也不能因为一次行刺失败,就再也打不起精神来。我想,只要日本鬼子统治上海,你们斧头帮随时都可以炸毁他们的司令部。”
只因弟弟一番话,引起了王亚樵的注意。他忽有所悟地说:“述樵,既然你这样支持我对日本人采取行动,那么,为什么不帮助哥哥想一些办法呢?譬如说几天后他们就要在虹口公园举办什么祝捷大会。这就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是,那时不许任何一个中国人进去,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的人进去安装炸药吗?”
王述樵想了许久。忽然,他灵机一动说:“大哥,他们虽然不许中国人进去,可是,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上海还有一些朝鲜人嘛,他们是可以随便进入祝捷大会会场的。我们为什么不在朝鲜人中想想办法呢?”
“朝鲜人?”王亚樵想了想,又摇摇头说:“可是,在朝鲜人中,我没有熟悉的朋友。干这种事情,一般朝鲜人是决然不会接受的,他们也不敢去冒此风险。”
“你知道金九这个人吗?”王述樵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他告诉王亚樵说:“金九原名金天山,早在朝鲜遭受日本侵略的时候,他就和一批朝鲜革命者逃到了中国。据我所知,金九他们好象在上海秘密建立了一个革命党,叫做朝鲜独立党。我是前年为他们这个党中一个人打官司的时候,结识了金九。他是个很有同情心的善良朝鲜人。我想,如果我们去找找他,金九是决不会袖手旁观的。”
王亚樵听了,心中大喜。他当即和王述樵驱车来到上海静安寺132号,那里有一幢小教堂。这里住着几个流亡朝鲜人,王亚樵来后一看,发现金九原是一位脸庞黝黑的朝鲜老人,五十多岁。他生得慈眉善目,正直而富有同情心。当他听王述樵报出哥哥的名号时,金九顿时大喜过望地紧紧握住王亚樵的手说:“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万没想到在上海也会结识王先生,不知有何事需要我去办。如有用我之处,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金先生,也许您早就知道我王光九是做什么的,我的前半生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爽直性格。”王亚樵和金九一见如故,他三言两语就把来意道明,说:“前不久,您可知道在高昌庙江边炸日本旗舰的事吗?坦荡地说,那就是我的不杰之作,本来想得好好的,想为我们中国老百姓出口恶气。可是,谁知还是日本鬼子的邪气冲毁了我们布下的必死之阵。现在,我们这口恶气还是不出,所以才来求助于您相助的。”
“原来那是义士所为呀?”金九不愧是位流亡国外的朝鲜革命党人,当他听完王亚樵开门见山的自述以后,心里马上对豪侠成性的王亚樵心生好感。由于敬畏,金九郑重地向王亚樵一拜,说:“王先生敢做敢为,实乃中国的大英雄也!我虽然也仇恨日本,憎恨日本,可是,从来不曾明枪明刀和日本人干过。现在我们在贵国刚刚成立了独立党,目的就是想和日本鬼子血战到底。因为我们的祖国,早就让他们给占领了呀!不然的话,我偌大年纪,为何会流亡到贵国呢?”
王亚樵见这朝鲜老人泪水纵横。心中难免泛起同情,他说:“看起来,我们的道义相同,既然如此,更加没有什么话不能说了。老人家,我们是想利用天长节,对那个叫白川义则的日本侵华军司令下手,您老人家可能助我们斧头帮一臂之力吗?”
金九拭去了脸上的泪水,郑重说道:“放心好了,王先生,既然我们都是一条路上的人,还分什么你我。就请告诉我,如何才能帮上你们的忙呢?”
王亚樵说:“天长节这天,日本人要在虹口公园举办一个大型祝捷大会,届时那个白川肯定到场。所以,这一天就是炸死他的最好时机,怎奈我们斧头帮里纵有无数不怕死的义士,却进不得那虹口公园。所以,我们斧头帮铁血锄奸队,只好求助于贵党,不知是否有义士,肯于冒险将炸弹送进会场?”
金九老人手捋修长的银须,坐在那里良久思考一阵。然后他决然拍胸说:“放心吧,中朝一家,你们的事情,也就是我们的事情。既然王先生如此信任老朽,那么我就决定全力帮助你们在天长节成事,不过,具体如何行事,还需要和我们的独立党进行商量。你等着我的回信好了!”
次日下午,王亚樵果然接到弟弟王述樵打来的电话。告诉他马上随他去霞飞路。那里有人想见到他。王亚樵知道这是金九已经和朝鲜独立党取得了秘密联糸,他不敢怠慢,当即开着小轿车出来,半路上又接了等候在那里的弟弟王述樵。两人接照金九老人电话中提供的地址,顺利地来到霞飞路宝康里。在那里他们走进了一条幽深无人的小弄堂。
王亚樵万没有想到朝鲜独立党总部,竟会设在这样一条既狭窄又破陋的小巷深处。他和弟弟越往里走去,心情越紧张。王亚樵半辈子行刺生涯,多年养成一种时刻警惕暗杀的习性,所以当他走进这条幽暗小巷以后,手情不自禁去摸腰间的手枪。就在他心里紧张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暗处叫道:“王先生,有失远迎,实在太对不起了!”
王亚樵兄弟回身一看,只见在一间破房子的阴影里,站着一位老人,定神一看,正是两天前在静安寺附近小教堂见过的金九。他今天换上了高丽人衣服,头戴一顶圆型高檐帽,黑色的高丽裙子。他见了王亚樵,慌忙一拜,就把他们引进那间漆黑的小房子里去了。然后三人沿一条狭窄的木楼梯,依次走上楼去。再向左一拐,发现有扇棕红色的房门。金九在前引路,抢先拉开房门。蓦然,王氏弟兄面前出现了一间朝鲜式的住房。这种房子和日本料理店中的房舍极为相似,进了门就能上炕。
王亚樵取下眼镜,探头向前一看,原来榻榻米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也是正宗鲜族人装束,穿着白色的朝鲜服,国字型脸膛上布满了庄严。两条浓黑的眉毛,在眉心处蹙成个疙瘩。见了王亚樵,只轻轻一点头,却不说话。
“王先生不必介意,此人就是我们朝鲜独立党的主席安昌浩先生!他昨天听了我的报告后,对你们大胆的革命措施极为敬佩,而且也表示愿意竭尽全力,拼死相帮。”金九不愧是位善于促成大事的和善老人,他一边向王亚樵弟兄介绍坐在榻榻米上的安昌浩,又向安昌浩引荐两位来客的身份。特别当他介绍到王亚樵时,那安然不动的安昌浩竟然破例地露出了笑纹,他原是个对汉话不甚精通的人,忠厚老诚的性格,让初次见到他的人,会感到有种拒人于千里之感的陌生感。
“久仰!王先生,你还认识我吗?”不料那朝鲜人忽出惊人之语,王亚樵定神一看,发现此人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就说:“您是?”
“我就是安然啊!”那人大声说。
“你就是安然?我的天,你怎么变成了另一个人了?”王亚樵忽然记起,1915年他26岁的时候,曾经从合肥来到上海环龙路44号,拜见孙中山先生。那时候,在孙中山的身边,就有一位叫安然的朝鲜革命党人。在王亚樵追随孙中山的日子里,他曾经和面前这位安然,有过一段难忘的交情。王亚樵作梦也没有想到,事过多年以后,当年年轻的朝鲜人安然,竟然成了一位成熟的独立党领袖。
“王先生,你们为什么要刺杀白川呢?”安昌浩虽然表面冷漠,可他心里却是个热诚真切的汉子。他和王亚樵叙旧以后,忽然问起他的来意。
“是这样,白川义则和我王亚樵没有任何私仇,我要杀他,是因为他们日本军队毫无缘故地侵犯了我们国家的领土。”王亚樵双手一拱,抱了个拳,这是江湖上常有的动作。然后他把日本人如何制造“九一八事变”,又如何利用上海龙华寺日本佛教人士莲宗法师遇刺事件,制造了上海“128事件”的经过,从头至尾细说一遍。最后他动情地说道:“我们如果不杀掉白川,就不能灭掉日本人的嚣张气焰。所以,我们才求助于贵国朋友,在危难时期支援我们的爱国反帝之举,相信贵党不会袖手旁观。”
“说得好!王先生果然深明大义!”安昌浩过才开口讲话,而且说起话来竟然振振有词,他说:“从前我们在上海流亡的朝鲜人,听了王亚樵的名字,都以为您是一个专在民间生事的胡匪恶霸。当然,也有人说你王亚樵是个地痞流氓。所以,我昨天听了金九的报告,对此事还迟疑不决,不知是否应该帮助你们成事。可是,刚才听了你王先生一席发自肺腑的铮铮之言,才知你王亚樵原来和我们独立党都是一样的好人!因为你已经说了,杀掉白川,并不是因为你和他有私仇私恨,而是因为他侵略了你的国家!这就和我们这些流亡在贵国的独立党人目标相同。我们的共同敌人都是日本,白川不仅是你们中国人的敌人,也是我们朝鲜独立党的死敌。所以,我同意帮助你们杀掉他!只是,我不知该如何才能杀死此人?”
“炸死他!”王亚樵万没想到安昌浩会讲出如此铮铮之语。更没想到他弟弟提出的由朝鲜人出面行刺白川义则的建议,竟会如此顺利地得到独立党人安昌浩的首恳。他马上将自己思考多时的对白川行刺方案,一一说给他和金九听。当安昌浩和金九听完了王亚樵如何利用天长节,趁日本侨眷和朝鲜人都能进入虹口公园的混乱之机,将预先特制的定时炸弹安装在一只暖瓶里,然后放在距主席台最近的地方定时引爆时,金九和安昌浩马上称赞说:“好好,此计甚妙!王先生,既然我们的目标如此相同,那么,我们独立党就决定全力以赴,帮助你们炸掉白川吧!”
“谢谢你们的通力合作!”王亚樵见安昌浩和金九都是忠厚正直的好人,他连忙将随身携带的八万块钱,郑重送到两位朝鲜人面前,说:“这是我们南京一些将领筹划的一笔资金,就让它作为你们行动的经费吧!”他见安昌浩和金九都想推托,王亚樵正色说道:“两位千万不要推辞。请收下这笔经费吧,金钱虽然有限,可是。它却是我们中国人的一点心意。”
安昌浩道:“金钱事小,行刺事大。王先生,现在我们特别需要的是,一枚定时炸弹。你们能搞到吗??”
王亚樵一拍胸口:“放心,炸弹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安昌浩说:“王先生,我想,会场上要求我们不暴露目标。所以,这枚炸弹必须要体积越小越好,杀伤力越大越好!”
当即,王亚樵应允下来,他和王述樵离开霞飞路那条小巷以后,当天夜里,安昌浩马上连夜召开一次紧急会议。出席这次会议的除金九老人之外,还有另外两位朝鲜独立党人,一位是尹奉吉,一位名叫李东梅。她是一位姿容秀丽的朝鲜姑娘。就在这次紧急会议上,安昌浩向大家通报了王亚樵斧头帮对他们的正式请求,同时也分折了刺杀白川大将以后,对朝鲜独立党在国外壮大声威的历史性作用。当然,安昌浩也谈到了这次虹口公园行刺活动,可能引起的严重后果,但是,这几位视日本为仇人的独立党成员,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第三天下午,王亚樵将一枚特制的烈性炸弹,命王述樵秘密送交给金九。然后他就在英租界一处秘密据点,静候来自朝鲜独立党的消息。一连等了数日,王亚樵几乎连觉也睡不稳了。他知道如果这次在虹口公园再不能行刺成功,他不仅难以向方振武等一批爱国将军交待,甚至也无法面对斧头帮弟兄们质询般的眼神了。王亚樵知道他在上海和南京,虽然一连制造过多次行刺重要人物的大案,然而回想起来,他却忽然感到自己纵有凌云大志,却没有建立起让人信服的功绩。特别是自从行刺蒋介石和宋子文以来,由于他策划的失误和执行过程中的艰难,几乎每策划一起案子,就要失败一次。如此频繁的行刺活动。为什么会屡屡失败呢?
就在王亚樵在英租界据点终日期盼信息的时候,4月29日下午3时,桌上那架许久不响的电话机,忽然急剧地响了起来。他接过一听,里面竟传来妻子王亚英兴奋难抑的叫声:“九光,事情成功了!”
仅此一句话,就让王亚樵高兴得一古碌从床上起来。不多时,就见妻子手里举着一张当天的《上海新闻》跑进来,王亚樵一把夺过,看时,只见报上通栏刊载一条赫然醒目的新闻《虹口公园今晨发生特大爆炸案》副标题是:“凶手在逃,主席台上一人死亡,八人受重伤。”
那条新闻虽然很简短,但却让王亚樵感到了成功的喜悦,只见报上写道:
(本报特稿)今天上午11时,大日本皇军在上海虹口公园内举办天长节庆祝活动时,白川大将刚登台讲演不到三分钟,主席台下即发生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顿时将主席台炸翻。台上所有日本军政要人和商务会长等人,马上在爆炸的烟雾中发出连声尖叫,会场人群也同时大乱。据日本军方下午证实,此案糸由朝鲜侨民一手制造。而烈性炸弹很可能是装在一只暖水瓶中。据目击者称,事发时,一位朝鲜男子到主席台下喝水,从而引爆了暖水瓶中的定时炸弹。两分钟后,会场发出一声巨响,顿时烟雾腾空,血肉横飞。
今天的祝捷大会,允许朝鲜人和日本人进入,因此中国人参与爆炸案的可能已被日本军方排除。至于究竟出于何种目的,利用节日进行爆炸,日本军方人士拒绝回答。
另据可靠消息证实:今天上午的爆炸案至少有八人受重伤,现都已抬至虹口陆军医院急救。日军白川大将当场被炸昏在台下,驻华公使重光葵被炸断一条腿,目前神志清醒,估计没有性命危险,只有日本商务会长岗村洋勇,当因伤重而亡。……
“亚英,成功了,我们终于成功了!”王亚樵读到这里,哪还顾得许多,他扑上前去,双手将他妻子亚英一抱起来。高兴得当空旋转。吓得王亚英不住的惊叫。
“太好了,白川终于被炸倒了。”王亚樵抱住妻子哈哈大笑:“现在我才感到扬眉吐气,炸死了个白川,就可让他们日本知道中国人不是好惹的。”
王亚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说:“报上只说白川被炸昏了,可是,他还有可能活过来的。”
王亚樵说:“我敢肯定他再也不会活过来了,因为我了解那颗炸弹的威力。只要他白川被炸,就再也不能生还了。”
王亚英说:“重光葵这个坏蛋,没想到他竟只炸断了一条腿。如果把他也当场炸死,那该多么解气呀?”
王亚樵道:“现在还很难断定重光葵和白川大将的生死,因为他们都在医院里。”王亚樵余兴末消,继续说道:“如果他们确在医院里,这倒也是个对他们行刺的好机会呢。”
“亚樵,你可千万使不得的。”王亚樵伉俪高兴了一阵,妻子亚英忽然要他冷静下来,王亚英听说他仍想趁机行刺,马上劝止他说:“千万不要高兴太早,亚樵,这起案子如此之大,日本人定会马上行动起来。他们必然派出大批军警,搜捕行刺他们的人。在这种时候,如你还继续顶风作案,再去医院行刺已经生死难卜的日本人。那么,岂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王亚樵这才冷静下来,想起那些参与作案的朝鲜战友,心里越发感到不安和紧张起来,对妻子说:“亚英,报上已经说了,是朝鲜人作案。那么,不知道金九他们,究竟是否在现场留下了蛛丝蚂迹?如果他们仍然在上海,最好马上设法帮助他们几位连夜逃出去。”
“既然这样,不如把他们转移到香港去,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王亚英也感到一场可怕的大逮捕和大屠杀,也许随即而至。她想起朝鲜几位义士为中国所作的贡献,心里感到振奋和担心。恨不得马上飞到朝鲜人身边去。
王亚樵点头称是:“好吧,亚英,你马上做去香港的准备,购买去香港的船票,我连夜去静安寺寻找金九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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