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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兵发平原 开辟冀豫
1937年底,冀南抗日根据地的创建工作正式拉开序幕。12月13日,一二九师从教导团抽出干部30余人,组成以孙继先为队长、胥光义为政委的挺进支队,越过平汉铁路到达滏西地区,开展救亡运动的宣传,组织群众武装,协助地方党组织开展工作。
1938年1月15日,一二九师又以769团的3个步兵连、1个机枪连和一个骑兵连,组成八路军第一二九师东进抗日纵队,由陈再道任司令员、李菁玉任政委出师太行,东进冀南平原,于1月15日到达隆平县境与挺进支队汇合,2月8日进驻南宫县城。
3月25日一二九师政治部副主任宋任穷率骑兵团、马玉堂独立支队、机枪连抵达冀南。
4月21日,毛泽东、张闻天、刘少奇联名致电朱德、彭德怀、刘伯承、邓小平、徐向前,指示一二九师多派部队到河北南部的广大地区,开展平原游击战争,尽量发动最广大的人民群众走上公开的武装斗争道路,打击日寇和国民党顽固派军队。
接到中央的指示和八路军总部命令后,刘伯承、邓小平、徐向前立即开会进行了研究,对在冀南平原开展工作做了具体的分工和规划。决定:副师长徐向前率六八九团、七六九团两个主力团和曾国华第五支队开赴冀南;陈赓率三八六旅主力进入平汉线西侧的冀豫地区;王新亭率七七一团进入平汉线东侧的永年、肥乡和成安一带;由陈锡联和谢富治率领刚刚成立的三八五旅主力在正太铁路以南、平汉铁路以西地区活动,并相机向石家庄以东地区发展。刘伯承在一二九师团以上干部会议上宣布了上述部署。
4月23日,徐向前副师长率领的左纵队向冀南平原挺进,5月7日,一二九师副师长徐向前和一二九师政治部副主任刘志坚率六八九团,七六九团和曾国华支队经过十多天的长途行军到达南宫,与先期来到这里的陈再道、宋任穷会合,亲自组织指挥冀南地区游击战争的开展。东进纵队到达冀南后,举办冀南抗日军政学校,恢复冀南党政机构,收编、改造各种杂牌武装,把冀南根据地的创建工作搞得有声有色。
到1938年总共收编或改编大小数十股杂牌武装和20余县的民团、保安队,总计2万余人,大大加强了人民抗日武装力量,徐向前副师长抱病指挥威县战斗,使驻临清、威县等地日军弃城西窜,冀南腹地已基本为我控制。
1938年7月5日,一二九师政委邓小平由太行抵达冀南,提出了建立冀南行政主任公署的方案。7月28日冀南部队整编。为了加强冀南地区各部队的建设,根据中央军委的指示,在邓小平政委领导下进行整编。
东进纵队二团和三团合编为新一团调归386旅建制。团长丁思林,政委程悦长。
东进纵队二团与771团、抗日游击独立第二师合编为129师独立旅,徐深吉任旅长,卜盛光任参谋长。辖三个团,771团为独立旅一团,仍称771团;原东纵二团为独立旅二团;抗日游击独立第二师为独立旅三团。不久,独立旅和青年抗日游击纵队合并,撤销独立旅番号,称“青年抗日游击纵队”(简称青纵),段海州任司令员,徐深吉任副司令员,李聚奎任政治委员,参谋长卜盛光,政治部主任吴福善,副主任陈元龙。青纵辖三个团,771团与原青纵三团(缩编特务营)合并为青纵一团,仍称771团,独立旅二团与原青纵二团合并为青纵二团;独立旅三团与原青纵一团合并为青纵三团。
771团团长吴成忠,政治委员王贵德,参谋长郑行衢,政治处主任夏祖盛。
二团团长陈子彬,政治委员吴恒芳,后桂承志,副团长吴宗先。
三团团长李继孔,政治委员刘福胜,副团长廖中符,参谋长刘昌义,政治处主任孙卓夫。
东纵重新整顿,各分区的基干部队分别与被我收编的各县一些民团、保安队及部分游杂武装先后合编为东进纵队八个支队和一个独立团,共两万余人。
第一支队由原赵、藁、栾地方党领导的第五军为基础,加上赵、藁、栾的保安团,新河县保安队组成;
第二支队是由冀南游击大队和挺进大队以及赵县模范二支队编成;
第三支队是由曲周、广平、肥乡、永年四县的保安员和肥乡地方党领导的游击大队编成;
第四支队是由冀南特委领导的游击队和南宫县保安队合成的;
第五支队是景县土匪葛贵斋部经我争取改编成的;
第六支队是以东纵一个老连为基础组成的津浦支队,派到津浦路一带活动;
第七支队是由清丰、南乐、地方党组织的抗日武装编成;
第八支队是由原宁晋良民自卫团经我争取改编为平汉抗日游击支队,后来编成东纵第八支队。
独立团是由原枣强保安团被我收编后改称“枣强独立团”编成。
8月31日冀豫游击队第一支队与汪乃贵支队合编为八路军冀豫抗日游击支队,赵辉楼任支队长,汪乃贵任副支队长,赵月舫任政治委员,范朝利任参谋长。支队下辖两个团,一团团长石志本,政委赵采银;二团团长孔庆德,政委李定灼。
在邓小平和徐向前主持下,冀南地区武装力量的改造和合编工作顺利进行,第七七一团、东进纵队第二团和抗日游击第二师合编为青年抗日游击纵队,由段海洲任司令员、李聚奎任政治委员、徐深吉任副司令员。东进纵队第一、三团合编为新一团,拨归第三八六旅建制。汪乃贵支队和民众抗日自卫军合编为冀豫支队,拨归第三八五旅建制,由赵辉楼任支队长、赵月舫任政委、汪乃贵任副支队长,辖独1、2、3团。这样,在冀南,除了385旅、386旅之外,青年纵队也是三个团的旅级部队。
津浦支队、各军分区游击队、各县民团和保安团合编为东进纵队第一至第八支队和独立团,仍由陈再道任司令员、宋任穷任政治委员。
8月14日在南宫召开冀南各县代表会议,选举杨秀峰为冀南行政主任公署主任,宋任穷为副主任。冀南行署下辖5个专署51个县。冀南行政主任公署的诞生,标志着冀南抗日根据地的正式形成与巩固,一个统一的坚强的敌后抗日堡垒在冀南平原上巍然屹立起来。
1938年8月20日,冀南行政主任公署正副主任在南宫宣誓就职并开展工作后,小平同志于8月25日离开南宫去延安参加中央六届六中全会。10月6日769团由冀南回到冀西归建。
12月9日先遣纵队正式成立。李聚奎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王幼平任政治部主任,刘致远任参谋长。将郭英的卫河支队编为先纵一团,鲁西盛北光的二团编为先纵二团。之后,又将我党领导的茌、博、平五大队等部编为先纵三团。这是继青年纵队之后建立的又一个旅级战斗单位。
12月10日陈赓率115师344旅688团、129师386旅新一团,先后越过平汉铁路仅到冀南临漳地区,后又奉命率688团进至鲁西北朝城地区。24日陈赓指挥688团等部,对盘踞在邱县东目寨的王来贤部发起进攻,歼灭王部一千五百余人,缴获步枪三百多支、轻重机枪17挺、迫击炮6门、炮弹三百多发。部队缴获极大,装备得到改善。
1938年12月21日,刘伯承师长率师直和三八六旅补充团、先遣支队三大队等部,从太行山来到冀南,直接领导冀南军民的抗日斗争。12月下旬,刚由延安返回太行山根据地的邓小平又来到了河北威县张庄。12月30日,在威县张庄召开军政干部大会,邓小平传达了中共六届六中全会的精神。会议根据冀南的斗争形势,确定了依靠工农群众,依托广大乡村,坚持冀南平原游击战争,坚持抗日民主阵地的方针。
一二九师师部移驻张庄威县不久,1939年1月,日寇出动了3万余人的兵力对冀南根据地进行大规模的“扫荡”,企图一举摧毁根据地。面对严峻的局势,刘邓决定以袭击和消耗敌人的策略,限敌于少数据点之内,寻机歼敌。1月21日,刘伯承、徐向前、邓等同志电召三八六旅旅长陈赓到师部,在威县张庄共商歼敌大计。随后,采取“围城打援”战术,在威县城南香城固附近的沙河故道,全歼日军安田中队和四十联队补充大队250余人,烧毁汽车8辆,其他缴获甚多。香城固战斗给骄狂的日军以沉重的打击。
1939年1月16日刘伯承、邓小平率一二九师直属机关和三八六旅来到南宫参加反扫荡斗争,在东进纵队司令部会议室里召开一二九师在冀南旅以上干部会议,部署反扫荡斗争。出席会议的有刘伯承、邓小平、徐向前、陈赓、王新亭、陈再道、宋任穷、刘志坚、李聚奎和地方党领导李菁玉、杨秀峰。会上刘伯承根据敌情,将部队组成几个作战集团,分作战区域同日军作战。刘伯承宣布了第一集团由三八五旅、冀豫支队、东进纵队第二团、林支队组成,在第一军分区地域作战,由陈锡联、谢富治指挥;第二集团由三八六旅、新一团、补充团、六八八团、东进纵队第二团、先遣支队第三大队、程启先大队、吴作起支队组成,在第三军分地域作战,由陈赓、王新亭指挥;第三集团由青年纵队、东进纵队第三团、师部骑兵团组成,在第二军分区地域作战,由师长刘伯承直接指挥。刘伯承在会上指出这次作战的原则是先退后进,就是先让出县城和重点据点,避敌锋芒,以游击战方式分区域活动,在保存有生力量的情况下经常用小部队袭扰敌人,但不放弃在有机会时消灭敌人,最后转入反攻,大量歼灭敌人。
1939年初,伯承、小平同志分别在威县张庄和南宫,听取了关于鹿钟麟与我党我军搞摩擦的情况汇报。经研究决定,由伯承同志在威县张庄与鹿会谈,解决摩擦问题。由小平同志在南宫乔村,与第三十九集团军总司令石友三会谈,争取他团结抗日。1月16日和25日,邓曾先后两次与石会谈,劝其与我军团结合作,共同抗日。经过谈判,石友三表示愿与我军“合作抗战”,后来他被蒋介石收买,在冀南与我军搞摩擦,1940年2月,被我军赶出冀南。
1月21日晚,陈赓从曲周县第五区香城固赴师部驻地威县张庄村,亲自指挥386旅三战三胜。第一仗:24日晚,三八六旅六八八团和七七一团,夜袭曲周城日军,25日黎明,主动撤至曲周城南安寨一带设伏。日军快速率部对昨晚夜袭部队进行追击。七七一团和先遣支队三大队对敌进行伏击,敌即狼狈溃退,毙敌50余人,敌骑兵全部被消灭,并击毁汽车4辆,残敌即退回曲周城。第二仗:曲周城之敌于24日被八路军袭击后,25日从永年城调来日军500余人,至此曲周城日军达千余人。26日夜,三八六旅根据师部命令,再次夜袭曲周城,对敌实施强攻。六八八团冲入曲周城内,占领日军司令部及仓库,敌人用汽车堵塞街道,打开汽车灯作照明,组织浓密火力网,六八八团与东关之敌激战两个小时,敌退入东街,敌渍走时伤亡多人,六八八团伤指导员一人,缴获日旗多面。七七一团从城西门和南门冲入城内,迫使敌炮兵转移据点,七七一团继续前进,又攻入一个街心据点,敌集中200余人进行反攻,巷战3个小时,毙敌甚众,七七一团伤4人牺牲3人。27日黎明,六八八团、七七一团安全撤出战斗。曲周城夜袭战大获全胜,大大鼓舞了抗日军民的士气。第三仗:2月10日,三八六旅陈赓旅长、王新亭政委、许世友副旅长按照刘、邓、徐首长的作战方案,将驻威县县城的日军安田加强中队诱至曲周县第五区香城固村西北大沙滩内,一举将其全部歼灭,歼敌250余人,击毁汽车9辆,获大炮4门、枪弹甚多,三八六旅伤150余人。刘、邓、徐首长对这次战斗非常满意,称赞它是“平原模范伏击战”。蒋介石也致电嘉奖:“朱总司令玉阶:刘师陈旅努力杀敌,斩获颇重,殊堪嘉许,即希传谕嘉勉。”
1939年3月7日,刘邓率师部返回太行山区。王新亭与副旅长许世友率领的两个连队和先遣支队第三大队及部分游击队,继续坚持冀南军区第三军分区的游击战争。1939年底,王新亭奉命离开冀南平原,返回时驻武乡县宋家庄的第三八六旅旅部。先遣支队第三大队也扩充为4个营的补充团归第三八六旅建制。
3月18日刘伯承、邓小平在黎城县乔家庄主持一二九师干部会议,研究贯彻北方局和八路军总部的整军训令。6月3日八路军总部、野战政治部任命蔡树藩为一二九师政治部副主任。
在129师的第二次战略展开中,徐、陈领导的东进纵队就成了这一轮建军的主角,衍生出了129师的青年纵队、新东进纵队、先遣纵队和冀南游击军区(1938年底脱离东纵自立,各分区兼及五个新支队)四个旅级部队。40年6月该师正规化时就对应了八路军的新编4、7、8、9旅,称得起当时129师的第一,全师八个正规旅其占到四个。
1939年11月26日刘伯承、邓小平发出一二九师为确保太行山根据地,调整军事部署的命令:以三八六旅、三四四旅、晋豫边支队等活动于武乡、襄垣、平顺、壶关、阳城等地,掩护和支持三、五专区政权及决死一、三纵队的反顽斗争;以三八五旅、冀西游击队等部活动于内邱、宋家庄、松烟镇之线以北地区,并控制青城镇、白鹿角等要点;调青年纵队二团、东进纵队一团由冀南进入冀西,协同先遣支队控制内邱、宋家庄、松烟镇之线以南,邯长路以北地区,以保障太北、太南的联系,同时加强太行和冀南地区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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