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_抗美援朝第一狙击手

第十五章

发布时间：2024/9/7 阅读次数：5 字体大小: 【小】【中】【大】

五圣山黎明静悄悄

张桃方成为志愿军中首屈一指的狙击英雄，他到前线三个多月，除去开会和参加集训的时间，真正参加狙击作战一共32天，击发442次，毙敌214名，这个成绩足以成为一名士兵、一个真正的战士的终身的骄傲。军长皮定钧履行了他的诺言，张桃方被从一线阵地撤换下来，一直留在24军军部。在皮定钧眼里，张桃方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他已经成为一种精神的象征，在极端劣势下凭着落后的武器装备创造出如此骄人的战绩，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奇迹，他绝对值得在志愿军军史上大书特书，他绝对更可以激励每一个战争中士兵的斗志，所以这样的英雄事迹必须弘扬推广，一个在战争中活下来的英雄更是尤为可贵。1953年5月30日，张桃方收到一封来自北京的信。张桃方有些不解，他撕开信封，里面是一纸红色的请柬，上面用工整的楷体写着：张桃方同志，非常高兴地通知你，你已经成为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的光荣一员。谨请光临——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在那一刻，张桃方真的感觉开心极了，这封略显简陋的请柬给他的心中带来了无限的荣光。也许我们今天的年轻人已经无法理解那个年代的人们的悲欢心情，然而我们当年的英雄就是这样简单淳朴，成为一名共青团员，这是张桃方很早以前的一个夙愿，而今终于成为现实了。五圣山黎明静悄悄收到请柬的当天，张桃方就踏上了去往北京的归途，这是他赴朝参战后第一次返回自己的祖国。6月20日下午，应邀列席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志愿军英模代表张桃方，终于实现了他人生中的又一个梦想。根据青年团军队特邀代表团的要求，大会特地安排团员们到中南海去见毛主席。听说毛主席要接见，整个现场突然沉寂了。张桃方与战友们心中异常的兴奋，但是表面上却显得异常的拘谨，他们满怀希望地等待着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在那个年代，一名战士能够受到毛主席的亲自接见，那是一种无上的荣光。首先出来的是周恩来总理。周总理看到代表们十分拘谨，便叫大家唱支歌，然后笑呵呵地问大家：“你们都是青年战斗英雄，你们好厉害啊！”此时，现场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有人问总理：“您是怎么知道的？”总理说：“我有顺风耳千里眼呀。”谈笑间，毛主席出现在代表们面前，当毛泽东伸向代表们的大手被紧紧握住的时候，一种强烈而神圣的历史使命感便萦绕着代表们的心灵。主席满面笑容地回答着代表们的问题，甚至像会见老朋友一样随意地开着玩笑。大家紧张的神情早已在谈笑中放松了。毛主席依次和大家握手，当他走到张桃方面前的时候，张桃方激动地甚至不知道该伸出哪只手。他用双手握住了主席温暖的大手，他看到，主席正满脸微笑地看着他。他听到的那个声音宛如天籁——“你们是人民的英雄，祖国期待你们更辉煌的战绩。”毛主席接见张桃方出席团代会张桃方的眼泪已经快要流出来了，他的心中豁然又充满了战斗的渴望:朝鲜人民还处在战火交困之中，我应该重返战场，狠狠打击进犯的敌人。作为一名士兵，在侵略者没有退却之前，他应该属于战场。第二次团代表大会尚未完全结束，张桃方就跟随一只赴朝慰问团重新返回朝鲜。他的胸中充满了战斗的激情，他迫切需要重返前沿阵地。皮定钧等各级首长没有作过多的阻拦，他们知道，对一个胸中正在燃起战火的战士而言，是不应该让他留在后方的。张桃方重新返回上甘岭的那一天，已经是停战前夕了。但是，在最终的结局没有到来之前，谁都不敢有任何的松懈。1953年7月，历时两年之久的朝鲜停战谈判终于接近尾声。朝鲜战争停战协议正式签字的时间是：1953年7月27日上午10时。停战签署的文件是《朝鲜停战协定》和《关于停战协定的临时补充协议》。同日，在志愿军司令部驻地，大家都早早地起来了，安静地等待着。但是，人人也都感觉到这宁静里蕴含着一种紧张，平和里掩遮着一种激动，大家都在等待着一个重要时刻的到来。朝中代表团前一天发布的公报已经明明白白讲到这一天朝鲜时间上午10时开始签字，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个时间不会被提前、推迟或出现其他变化。电话铃声终于响了，几个小伙子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志愿军副司令员杨得志感觉，作战室的空气似乎因电话铃声变得紧张了，电话机那边终于传来了大家渴望已久的消息，终于停战了。命令迅速下达到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的陆军、空军、海军、海防部队各部：自1953年7月27日22时起，即停战协定签字后的12小时起，全线完全停火；在1953年7月27日22时起的72小时内，即停战协定生效后的72小时内，全线一律自双方已经公布的军事分界线后撤两公里，并一律不得再进入非军事区一步。

同时再三命令：所有部队，特别是一线连队，加强戒备，保持警惕，严密监视敌人，随时报告情况……与此同时，志愿军总司又要各级指挥员一再与指挥所对表，所有钟表指针，务必不差分秒，并且迅速派人把停战消息送到各一线前沿阵地，以免在这样的重大时刻发生意外事件。停战那天晚上，彭德怀走上前沿阵地，几个小时前这里还在战斗。一队担架抬着志愿军战士的遗体走下来，彭德怀掀开每一个担架上的白布，眼睛里渐渐充满泪花。他哽咽地说：“就差几个小时，他们这么年轻……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掩埋好，立上个牌子……”走下阵地时，彭德怀突然命令吉普车停下，他在泥土中拣出一只满是弹洞的白搪瓷杯，上面写着：献给最可爱的人……许久以后，他喃喃问：“这个兵，牺牲了？还是负伤了？”当晚，开城举行了庆祝晚会。有人邀请彭德怀跳舞，他说不会。再来邀请他的是一位年龄很小的姑娘。彭德怀说：“孩子，我拉着你，咱们走一圈吧！”于是一位面目憔悴、饱经沧桑的老人拉着花一样的小姑娘，在缓慢轻柔的音乐中走着。所有的人都哭了……就在前一天夜里，在战争西线清川江前线作战的中国军队事先没有任何预兆地突然消失了。自出国以来便在生死中搏斗的第24军的士兵们，脸上烟火斑驳，身上衣衫褴褛，他们围着一台收音机站在硝烟缭绕的公路上一动不动，战争结束了。1953年7月27日，傍晚，上甘岭。夜幕刚刚降临，阴历十七的月亮依然还很亮，山间笼罩着浓浓的雾气。然而，这停战的前夕并不平静，在前沿阵地上依然是枪炮声不断，曳光弹照明弹不断划破夜空，照亮大地，流星似的枪弹，无目的地飞舞，阵地对面的联合国军借着这最后的时刻释放着余威。上甘岭5979高地上，214团8连连部的通讯员小崔，就牺牲在停战前的最后半小时。而狙击手张桃方，也最终没有机会突破他毙敌214名的纪录，这对一个狙击手而言，也许是一个遗憾，但是一个狙击手的荣誉，相对于绵延三年的战争换来的和平而言，毕竟显得太微不足道了。弥漫空中的硝烟与火药气息逐渐消失在夏夜的凉风中，在前沿阵地，交战双方的士兵纷纷走出掩体，一场自发的中美两军前线聚会开始了，双方士兵们竟然激动得彼此拥抱，然后互赠礼物。不少人飞奔到山下同一条河中洗涤像黑炭似的脸和手，有的人干脆脱掉上衣在水中狂欢，此时的阵地上只有歌声笑声，再也听不到枪炮声了。战场是一个混乱颠倒的奇怪世界。素不相识夙无仇怨的陌生的人却偏偏需要生死相搏，而一旦战争结束，刚才杀得你死我活的敌人又在瞬间变成同命运的兄弟。在这里，没有人会问为什么要进行这样一场战争，他们在这场战火中生存了下来，这也许是最为可贵的。离开战场的张桃方并没有马上离开朝鲜，24军奉命留驻朝鲜，等待新的命令。军委准备选送张桃方到南京军事步校学习，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新的命令下来了。这个新的命令结束了张桃方的狙击手生涯。1953年10月，毛泽东主席发出了建设一支强大的人民空军的最高指示。在朝鲜战争中，志愿军因为没有自己的空军，在制空权上失去了先机，而美军的飞机如入无人之境，随意轰炸一切他们选定的目标。因为缺少有效的反击力量，志愿军伤亡在空袭之下的人员不计其数。尽管在战争后期，在苏联的援助下，米格15组成的空中走廊起到了一定的反击作用，但是这一支年轻的中国空军显得十分稚嫩，尤其缺乏优秀的战斗机飞行员，而且技、战术普遍停滞不前，从而使战斗力整体下降。所以，朝鲜战争刚刚结束，中央军委决定在新中国培养第一批新式战斗机飞行员，用事实证明外国能办到的事，中国也一样能办到。中央军委决定从在朝鲜的中国人民志愿军部队选调一批政治合格、作风过硬、身体素质好的官兵作为战斗机飞行员，根据军委命令，24军从全军挑选出了198名官兵到志愿军总部体检，张桃方也在其中。战斗机速度快，操作复杂，对人的协调性和反应能力要求极高；战斗机的超音速飞行、高空飞行和各种高难度的战斗特技，要求飞行员能够习惯高低气压迅速变化带来的一切不适，在承受七八倍体重的载荷情况下，仍能对飞机上数百个复杂仪表电门进行正确操作处理。这些都不是普通人员可以达到的，所以战斗机飞行员的选拔真的是千里挑一。　中国战斗机飞行员的标准身高要求在170米左右，体重在65公斤上下。这个标准，一方面是为了拓宽选拔面，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战斗机的空间极为有限，身材小一点，就能为战斗机腾出更多空间。在战斗机上，每增加一克的有效载荷就必须付出很多的推力，其代价十分昂贵。另一方面，从人体生理学的角度讲，身材粗矮一些的人，其脊柱对抗冲击力的能力会更强一些。张桃方高168米，体重63公斤，正好符合这个标准。飞行员要过的第一关是体检，这可是一道难煞天下英雄的“雄关”。就好像是万人攀登雪峰，刚从山脚下出发的时候是人山人海，随着海拔的升高，掉队落伍的人就越来越多，到最后登上峰顶的人屈指可数。从志愿军选出的战士在原来各部当中，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应变能力都是数一数二的精英。但是这些志愿军中的精华们，也必须要在选拔过程中经历极为严格的体格检查和心理测试，然后是残酷的优胜劣汰。体检的第一项首先是临床医学检查。与普通人的体检不同，战斗机飞行员的体检要求住院进行，大概要用两个星期时间。在此期间，医院将使用一切新式手段对战斗机飞行员进行巨细无遗的逐项检查，并对潜在疾病进行排除，比如遗传性疾病。其次是持续20多天的与航空有关的特殊生理功能检查。这一阶段，参选者要在离心机上经受8倍于体重的超重考验，在飞速旋转并不断变换方向的转椅上考核前庭功能，在低压舱接受缺氧耐力检查……心理素质是战斗机飞行员选拔中的又一重点。在战斗机飞行员选拔中，参选者要在不同场景模拟情况下显示其掌握复杂操作技能和迅速发现、准确判断和从容处理意外情况的能力。战斗机飞行员必须拥有超乎寻常的“坚强神经”。体检的残酷程度超乎想象，光是视力测验就要过五六关，原来信心十足的官兵们到了那种场合，都只好自己鼓励自己，走一步，是一步；过一关，算一关。与张桃方一起体检的一名战士，所有的关口都过了，最先拿到政审表，最后还是不知道在哪道门槛前倒下了。而张桃方，先天的优秀视力和百战磨砺出来的应变经验再一次成就了他的飞天梦。经过两个星期的十轮体检测试，第24军的198个人仅剩下张桃方一人合格。1953年12月18日，这一天对张桃方来说，应该是终身难忘的日子。虽然时节已是寒冬，但是在张桃方的记忆里却永远阳光明媚。中国人民志愿军总部给张桃方送来了体检合格通知书，这是志愿军总部1953年发出的第一份战斗机飞行员录取通知书。体检合格，只是具有了成为战斗机飞行员的基本素质，要成为符合要求的战斗机飞行员，还要接受极为严格的飞行训练。

各种情况处置的复杂性，对战斗机飞行员的专业知识和技术要求极高。加上战斗机只能载两到三人，所以要求每名战斗机飞行员都能独立完成相当多的操作和情况处置工作。这对张桃方来说，又是一个漫长而又艰辛的旅程。从一个枪枪脱靶的新兵战士到百发百中的狙神，张桃方经历了艰苦的磨练，而从一个普通的陆军战士到一个袖舞长空的战斗机飞行员，这期间又会是怎样的艰难，张桃方还根本想象不出来。不过，张桃方对自己的未来永远充满自信。在朝鲜经过半年的学习适应性训练后，1954年6月，作为从中国人民志愿军部队挑选的第一代“新式战斗机飞行员”之一，张桃方正式接到了回国赴江苏徐州接受航空训练的命令。飞机场这一天，张桃方起得很早，就要回国了，张桃方的心中确实很不平静，他把行李先行装车送到火车站，然后和回国的部队一起，步行穿过城市的街道。长长的群众队伍穿着民族盛装，提着水果和食品，敲锣打鼓夹道欢送。每一批士兵回国，都会有群众自发的送行活动。姑娘们跳起舞唱起歌；老人们紧握战士的手，老泪纵横，不肯放开；男人们紧抱着战士们的双肩不肯松手，难舍难分的场面催人泪下。人群中，有人用中文喊着，“感谢中国人民志愿军”，随即带起了大批群众的附和，声音此起彼伏，回荡在天空之中。欢送的群众又都涌向站台。张桃方和战士们陆续登上火车。然而，车上车下的人们仍然沉浸在惜别之中，部分群众靠向车厢门口，拉着战士们的手，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嚎啕大哭，欢呼声、送别声、祝福声和哭泣声混成一片，最后汇成一个声音高呼：中朝友谊万岁！金日成元帅万岁！毛主席万岁！……张桃方的眼睛模糊了，抗美援朝两年，近七百个日日夜夜，无数次的生死悲欢，此刻一幕幕涌上心头，他深深怀念着那些朴实的朝鲜人民，更怀念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火车在山谷中呼啸着前进，窗外的景物徐徐向后退去。张桃方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在半山腰的一处修整出来的平地上，是一片片新开辟出来的志愿军战士的坟茔。在沿途路上，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情景。那些没有英雄、模范和功臣的称号，更没有获得任何勋章而且长眠在朝鲜土地上的士兵们难以计数。或许他们的冲锋陷阵同样感人心魄，或许他们尚未冲锋就悄悄地倒下了。但是，历史不会忘记他们，一切为了和平事业而倒下的士兵，中国人民、朝鲜人民、世界上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民都不会忘记他们。在朝鲜的志愿军烈士陵园中有不少无字碑。人们也许永远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知道他们是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但是人们对他们同样地敬仰和爱护，他们的名字已经写到了人民的心中。梅花香自苦寒来。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战争胜利的背后，饱含着中朝多少英雄儿女的生命和鲜血啊！他永远也忘不了：雪夜里给他按摩的那个朝鲜族老大娘，他的班长高志平、那个美丽的朝鲜姑娘崔英爱……在张桃方回国后，人民军军官崔英爱在寄给张桃方的信中曾写到：您离开朝鲜回国，这天我一直感觉鼻子酸酸的。我抑制不住眼泪流了下来，因为我的泪应该洒在战场，在阵地上，在我们相处荣辱与共的刹那间，在我们每一个感动的瞬间，但是绝对不是现在。你在这里战斗生活近两年了。呆了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感觉到你就要可以独自展翅高飞蓝天了。我第一次感觉到这里不再是我一个人了。你从孤军狙击作战，到团队作业，经历了两年战斗的风雨。这两年的艰辛不是只言片语就能概括的。今天我看到它的辉煌，你却即将撒手离去，毫无眷恋，没有犹豫，不再牵挂，走得潇潇洒洒的。对您我是心疼的，但是我长大了，以后的路要靠自己去走。今天有关你来朝鲜的往事不断闪回：还记得1952年你来到这里，来到朝鲜三千里江山，陌生的大同江畔。你那游子的漂泊、异乡的孤独，你需要寻找一种归宿。你选择了苦练本领奋勇杀敌的方式作为切入点。于是你登上了战场，狙击敌人保家卫国。在这里你尽情挥洒对家乡的依恋。记得你刚上战场的时候吗？枪枪偏离目标，狙击敌人失败了，训练三个月的心血付诸东流。一个冬天的苦练，四面八方的寻求帮助，所有各种努力最后落下了如此的结果。你不平，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生气，也没有泪水，又过了一个星期，终于振作起来，找回了自我。其实有时候我也是很软弱的，只是不愿意让男人看见。在祖国朝鲜我意外地遇到了您，你给了我极大的关爱和帮助，令我终生难忘……在这里我们携手走过了两年，随着回国的临近，你即将离去。很多人问我：他们走了，你怎么办？我能行的！我不止一次地回答，好好干，中国的未来航空军看你们的了……张桃方他们回国后，很快地就投入到航空预备学校学习的新任务中去了。这之后，崔英爱与张桃方渐渐失去了联系，但这样也并未剪断那根已经渐渐形成变坚韧的红丝线。这正是：同在一个世界上，怎么能说分散？更何况情意绵绵，藕断丝连。朝鲜姑娘看狙击手照片崔英爱一直想寻找回和张桃方的那段友谊，并和他相伴一生，可惜的是我国政府已宣布：在朝鲜我军不留一兵一卒，1958年2月19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全部撤离朝鲜半岛，他们的感情被完全阻断。没和张桃方结婚成了崔英爱一生中的未了缘。在与最可爱的人张桃方联系中断之后，崔英爱选择了独身，选择作了一个单身人民军新闻军官，狙击手张桃方的出现真实地改变了崔英爱的人生道路。从1952年5月到1953年7月，志愿军在冷枪冷炮运动毙伤“联合国军”52万余人。这一辉煌的战绩足以使志愿军的狙击手们载入世界战争的史册。张桃方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的冷枪冷炮运动中，造就的一名具有传奇色彩的狙击英雄。张桃方可以说是一个神话人物，是一个天才，他在中国狙击历史上的地位是无法超越的。作为一个狙击战士，他最辉煌的时刻就是在战场上杀敌立功，对张桃方也一样，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就是在当年的朝鲜战场，那短短的三年时光，将成为他生命中最难忘的岁月，也成就了他生命中的英雄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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