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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毛泽东遭女特务暗算
发布时间:2024/9/7  阅读次数:3  字体大小: 【】 【】【
     敌机为何突然来炸?是有打入军区的特务,把毛泽东住地绘成详图密报,并确用白布作为轰炸引导标志,给飞机指示轰炸目标吗?
       毛泽东住地被炸后,聂荣臻等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敌机轰炸城南庄,可能是有坏人告密。聂荣臻立即找来军区保卫部长许建国询问:“飞机轰炸时,有没有敌特活动?”
       “现在还没有发现敌特活动。”许部长说,“不过,今天飞机来轰炸,肯定有坏蛋告密。毛主席、朱总司令、周副主席、任弼时等中央首长在这里住了20多天,敌人肯定是得到了情报才来轰炸的。”
       聂荣臻指示说:“肯定是有坏蛋告密,你们要抓紧破案!”
       “是!”许部长语气坚定地答应了下来。
       毛泽东住地被炸的消息震惊了中共军政首脑。周恩来当天就从西柏坡驱车赶回城南庄,与聂荣臻等秘密研究对策。为了保证毛主席的安全,聂荣臻随即采取了两项重要措施,立即将被毁坏的两间屋子修葺一新,并加强警卫,给军区机关的人员以毛主席仍然住在这里的印象;由于毛泽东的住处已被炸坏,加上怀疑出了内奸,敌机随时可能再来,经过周密研究,他们决定当晚把毛泽东和江青秘密转移到一个新的地方——抗日战争时期晋察冀军区曾经住过的花山村,以进驻土改工作队的名义给毛泽东安排好住处。
       花山在城南庄以北十几里处,景色也相当宜人,原是晋察冀司令部某机关所在地,只有十来户人家,毛主席住的屋后也有一个小型防空洞,很隐蔽。
       毛泽东被秘密转移后,敌机一连几天对城南庄进行侦察轰炸,侦察轰炸的范围也明显扩大。整个村子浓烟滚滚,部队和村民都伤亡惨重。敌人显然失去了目标,但并没有放弃侦察和轰炸。
       聂荣臻的分析是正确的。原来指挥敌机轰炸的电台就设在司令部院内,但当时并没有将案件侦破,更不知道敌机轰炸城南庄的命令是“华北剿匪总司令部”下达的。后来,大同解放,从敌伪档案中查清了敌机轰炸城南庄的来龙去脉。
       原来军区司令部小食堂的司务长刘从文,早在毛泽东来到城南庄以前,就已经被国民党军统特务孟宪德收买。他们先是打算在聂荣臻和其他军区首长的饭菜里下毒药,没有得逞。毛泽东来后,他们想采取同样的办法对毛泽东下毒药,因聂荣臻派了可靠的人员专门为毛泽东做饭,并且采用了相应的保卫措施,致使刘从文、孟宪德无从下手。后来,他们把毛泽东来城南庄的情报送到保定的特务机关,继而转报北平,致使敌机轰炸了城南庄。
       当时军区司令部管理处在城南庄附近的王快镇开办了一家烟厂,由管理处干事孟宪德担任了烟厂经理,孟宪德因此便得以经常到完县等地做生意。从纪律严明、生活清苦的军队中来到灯红酒绿的生意场,手里又掌握着大笔经费,孟宪德放松了思想警惕,过起了快活舒适的日子。没过多久,便被国民党军统特务组织盯上,请他上了几次饭馆,玩了几回女人,见他乐不思蜀,将真情相告。孟宪德经受不住享乐的诱惑,加入了军统,并学会了发报技术,提回一部电台,藏在烟厂仓库的阁楼上。
       特务组织物色目标

       孟宪德思忖自己在这个位置上要想窃取共产党的重要情报不太容易,于是便将目光瞄准了能够随便出入军区司令部的司务长刘从文。因为刘经常来孟宪德这里买烟,孟宪德和他很熟,而且知道他极喜欢和女人搭话,每次在他设在城南庄的烟铺或是别的商号里见了年轻漂亮的女人,就露出垂涎欲滴的样子。于是,为了笼络刘从文,特务组挑选了姿色出众的军统女特务秦玉君化名游玉香,到孟宪德设在城南庄的烟铺里当掌柜。

      没几天,游玉香就有幸认识了“刘首长”。“刘首长”就是刘从文,他几乎每天都要到城南庄的商铺来转上一两趟,腰里常别着手枪,处处显露出首长的派头。来了,满街的商铺小老板都对他争相讨好巴结,拉他进店抽烟喝茶。这是因为“刘首长”管着司令部数百人的嘴巴,只要他往哪家店铺门槛里一跨,滚滚财源也就跟着他涌进了门。而且他买东西不挑剔,凡能入口的几乎啥都买,买的量又特别大。大家觉得“刘司务长”叫起来拗口,也不响亮,于是就称他“刘首长”。
       一天,刘从文来烟铺买烟,看见新来的游玉香,眼前一亮,赶紧上前主动搭话。
       孟宪德听见刘从文的声音,赶紧从里屋赶出来,对游玉香说:“你给我记住了,这位刘司务长是我们烟厂的财神爷,生意经常靠着他照顾的。今后见了刘司务长,你可千万要给我上心一些。”吩咐完毕,孟宪德又给刘从文介绍说:“这姑娘叫游玉香,原本在烟厂里做卷烟工,我见她长得有鼻子有眼的,两年前又去过天津英国人开的工厂里做过几个月的工,见过世面,就把她抽到城南庄烟铺里来做掌柜的。”
       游玉香乖巧地对刘从文哈了哈腰:“刘首长,今后还得请你老多多关照。”
       “刘首长”挥挥手:“俺还没满30哩,老个啥呀?”
       刘从文第二次跨进烟铺,抽了漂亮殷勤的游玉香敬奉上来的一支烟,和游玉香说了几句话,甩手就是一笔大生意——20条香烟,差不多是烟铺平时两三天的营业额。待钱货两清后,游玉香不仅把“刘首长”挽留在客房里,说了许多感恩戴德的话,还慷慨地把十块大洋推到他面前。
       刘从文嘿嘿一笑:“玉香,没想你年纪轻轻,生意场上还不是个生瓜蛋子哩。”不过,此时的刘从文仍不愧是老红军,他把大洋推了回去,一脸正气地说道:“你要把俺当作国民党的军官对待,以后俺就再也不跨你这家烟铺的门槛了。”
       游玉香装出感激涕零的样子说:“过去听人说八路军秋毫无犯,我还不相信哩,今天真正领教了,才知道这话一点不假,你们八路军真是天下少有的仁义之师!”
       刘从文谦虚地笑了笑:“李掌柜的表扬让人听着舒坦,对俺今后的工作也是个鼓励和鞭策。”
       女特务巧施美人计
       从那以后,刘从文就隔三岔五地给游玉香送生意上门。抽支游玉香敬上的烟,喝口游玉香斟上的茶,和游玉香呆在客房里拉拉话,他兴致勃勃,乐在其中。游玉香偶尔请他上附近的小饭馆喝上几杯小烧酒,他也没有拒绝。
       来往的次数多了,两人也就愈发熟稔起来。游玉香这才知道刘从文不是一般的“土八路”,他上过中学,还在河南老家的小学里做过两年国文教师。后来家乡变成苏区,他又在苏区政府里当了两年文书,直到红军撤出时才正式参军。
       冬末的一天,下着碎雪。日头快落山时,刘从文提来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扔在游玉香厨房灶头上,说这都是他刚去山上老林子里打的,特地带来给她尝鲜,同时还给游玉香送来一笔大生意,说过几天城南庄要召开军区各界代表大会,让游玉香通知孟宪德赶紧准备上百条烟,他过两天就来拿。
       往常到这时,游玉香就应留客吃晚饭了,可今天她刚一开口,刘从文就豪爽地说:“咋能老吃你的呢?你没见俺又是兔子又是鸡地进门么?今晚俺来掌勺,烹煎炸炒,让你好好地尝尝你刘大哥的手艺。”说罢,脱下军大衣挂在墙上,一头就钻进了厨房。
       游玉香揣着明白装糊涂,不但让刘从文进厨房里忙活,还出门买回两瓶好酒,把炕烧得暖暖的,然后早早地关了店门。
       等刘从文把几盘菜摆上炕桌,说道:“刘首长辛苦了,这头一杯酒,玉香应当先敬你。”

     刘从文接过酒杯,眼光落在游玉香脸上,却不往嘴里送:“这杯酒俺自然要喝,不过喝酒之前,俺得郑重地给你提个建议,从现在起,你不能再叫俺啥‘刘首长’了,得改口叫俺刘大哥或是从文。俺呢?也不再叫你李掌柜,叫你小妹,只要你改口叫上一声,俺马上就干了。”
       游玉香笑盈盈道:“这还不容易呀?刘大哥,从文,你就把小妹敬你的这杯酒喝了吧!”
       “哈哈!”刘从文心花怒放,“你这么叫俺一声大哥,俺也叫你一声小妹,这么叫着,俺和小妹就不显生分了嘛。”说罢,刘从文头一仰,把满满一杯酒全倒下了肚。
       两人坐在烧得暖暖的炕上,就这么“哥”一声过去、“妹”一声过来地叫着,相互拈菜敬酒,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游玉香嚷着炕烧得太烫,热死人了,不但自己脱了外衣,还让刘从文把军装脱了,把手枪也扔在炕头上。
       一瓶酒见底,游玉香连声嚷自己醉了,不能再喝了。刘从文忙说:“这哪儿行?哥哥我刚喝上劲头,妹子不是存心扫哥哥的兴么?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玉香妹子,你难道就不能舍命陪你的从文哥么?”
       游玉香瞟了一眼刘从文:“哥哥这么说话,妹子我今晚就是非喝醉不可了,不过,既然是你强要我喝,你就得喂我。”
       刘从文赶紧端着酒杯移到游玉香的炕位上,用手臂围住游玉香的脖子,把酒慢慢地灌进她嘴里。游玉香一边饮着酒,一边还把自己的纤纤玉手搭在了刘从文的手背上。刘从文蓦地像被通上了电流,浑身血脉贲张,无法自制,猛地把酒杯往炕桌上一放,搂着游玉香的脖子,把她仰面朝天地按倒在炕上,手忙脚乱地剥她的衣裤。
       没想游玉香却陡然变脸,用力将刘从文双手扳开,坐起身子嚷道:“刘从文,我见你是个八路军的长官,好心好意地款待你,你怎么能得寸进尺,干出这样的丑事来?我游玉香是良家妇女,不是那种千人骑万人压的烂贱女人!”
       刘从文惊呆了,不明白游玉香为何会突然来个晴转阴,傻乎乎地盯着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就一刻工夫,游玉香又变了副脸儿:“刘大哥,你跟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到底是想倚仗八路军的权势来强迫我和你做一夜夫妻呢?还是想和我白头到老?如果你是强占民女,我就要到八路军司令部去告你,要是想和我做一辈子恩爱夫妻呢?那从今以后,大事小事,你就必须按我的吩咐去做。”
       刘从文一听,不但刚悬起的心落了下来,而且还喜出望外,不敢相信幸福来得这样突然。此时他觉得单靠语言难表达他的激动心情,双膝一屈,跪在游玉香面前,指天戳地发誓:“俺刘从文自从第一眼看见你,就把你刻在俺这心窝上了。玉香,俺爱你,爱得刻骨铭心,求求你嫁给俺吧!只要你点头,俺就是给你当八辈子牛、做八辈子马也愿意;就是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俺也决不皱一下眉头!”
       游玉香把旗袍往上拉了拉,两条颀长的腿儿在刘从文眼前直晃荡,慢悠悠地问:“你真是打心眼里喜欢我?真愿意为我上刀山、下火海?”
       刘从文毫不犹豫地大声说道:“上有苍天、下有黄土,俺刘从文要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游玉香再问:“要是我让你去为我杀个仇人,你敢吗?”
       刘从文昂起头瞪着游玉香:“俺敢!”
       游玉香摇摇头:“我不相信,你真愿意为我提起脑袋去杀人,你就不怕触犯八路军的军纪,不怕共产党办你?”
       刘从文急了:“俺现在说得再多也是水包货,玉香你尽管告诉俺,你的仇人是谁?俺马上去把他杀了,再提着脑袋回来见你!”

      游玉香说:“从文哥,既然你这样相信我,我也不能瞒着你,我现在要实话告诉你,我的仇人就是共产党八路军,你还敢替我去报仇么?”
       刘从文脑袋“轰”地一声,吓坏了:“啊……你不是拿我开心吧?”
       “拿你开心?哈哈,我哪有那份闲情逸致?怎么样?吓坏你了吧?”
       刘从文胆颤心惊地问:“难道你真是国民党的人?”
       “这话你算说对了,我游玉香就是国军的地下情报人员!从文哥,我看你也是个明晓事理的角色,难道就非要跟着共产党走?”
       刘从文双眼发直,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你……让俺想想。”
       “还想什么?你们这帮土八路,还是我们国军的对手么?只要你迷途知返,答应和我们一起干,不但能马上和我游玉香上床共度春宵,以后国军来了,也少不了你一份功劳。”
       刘从文站起来,双手抓住游玉香的肩膀大声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好女人,俺不图国民党给俺什么功劳,就是为了得到你,俺也把这条命豁出去了!”吼罢,迫不急待地便把游玉香按倒在炕上……
       特务准备毒死、炸死毛主席。
       很快,经游玉香、孟宪德介绍,刘从文也参加了特务组织,3人均被委任为上尉谍报员。他们除了向敌人提供情报外,在毛泽东到城南庄以前,孟宪德还通过游玉香把几包毒药交给刘从文,要他寻找适当时机把毒药放在聂荣臻和其他高级领导人的饭菜里。刘从文害怕被发现,一直未敢下手。
       4月13日,毛泽东来到城南庄,聂荣臻为了确保毛泽东和中央首长的安全,事先曾对保密、保卫、住宿、用餐等各方面都作了周密部署。为了慎重起见,他没有让毛泽东和周恩来一行到司令部的小灶上用餐。这一点引起了小灶管理员刘从文的警觉。
       刘得知毛泽东来到城南庄后,他准备毒死毛泽东以邀大功,但聂荣臻指派专人给毛泽东与江青单独做饭菜,采取了比较严密的防范措施,使他无法接触下手,故未能得逞。于是,刘从文把毛泽东和中央机关来到城南庄的情报迅速向孟宪德作了汇报,孟宪德又迅速向保定的特务机关作了汇报。保定的特务机关专门派人前来侦察,当他们确定情报属实后,又向北平的特务机关和国民党的军统局作了汇报……
       那天刘从文在司令部院里晒被子,就是给敌机发出的引导信号……把毛泽东住在城南庄军区机关里的详细位置向敌机报告,引来了针对毛的这一场轰炸。
       案子查清,孟宪德与刘从文双双落入法网,审讯由军区政治部主任张致祥主持,在证据面前,二犯均供认不讳,被依法判处死刑,并上报聂荣臻批准,刘从文、孟宪德被处决。
       但游玉香却漏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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